“扬扬，真的是你……”

怀中的人没有记忆中的柔，却僵着不动分毫。

“扬扬……我终于找到你了！……扬扬！……”凌澈喃喃地低语，到手臂中那人纤细得似乎一折就断的腰肢瘦弱更甚往昔，他的心麻木得疼。从背后越过那肩看过去，目的是浅针织衫V字领单薄的如薄刃般的锁骨。他怎么可以……可以这样只用一个照面，就让自己悔恨得要死过去呢？！

“我让你抬起听到没有！！”他本就不是有耐心的人，除了在叶优扬面前。

以前蓝夜里的人都称他凌哥，现在改朝换代之后就变了称呼。凌澈开始还觉得不适应，但是后来就没心适应不适应了。少了叶优扬的世界，还有什么能适应。

这一呵斥把那孩吓得更是不敢抬，一个劲的往后退，嘴里喃喃的着歉，“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咳咳咳，咳咳……！”

……

最后的尾音淹没在剧烈的咳嗽里，凌澈不知他怎么了，上前想要询问他，握住他的肩膀，熟悉的令他一阵乱。伸手鬼使神差的覆上那张冰冷的脸庞，指间刚到冰凉的那人就吓得转逃开。撞翻了墙角的灯，碰翻了桌，跌跌撞撞的险些跌倒几次，影一晃就消失在走廊尽。凌澈很快回过神来，风一般的追去，郑小于见状也跟了去。

凌澈渐渐向他走，想要真真切切的看清他的模样，刚才他跑开的刹那他越发确定，右边耳朵上两枚璀璨的蓝耳钉。

“站住！”

“叶优扬……”

“……”

凌澈的脑海中已经排演过几十次几百次的重逢场景，在蓝夜看到前那个消瘦的影的那一刹，全都烟消云散。

“我，我，我没钱。”男孩唯唯诺诺的垂着躲得远远的，让凌澈很是不。其实本就没有真心想让他赔偿，只是希望他有个态度也好让他能和面的人有所交代。

凌澈看了地上的残迹，还带着腥红，目光又落在那抹瑟瑟发抖的影上。嘴角开启，

凌澈红着眶眨也不眨的盯着那抹浅白的影摇摇晃晃的闯人群，地上留斑斑血迹，不知碰伤了哪里。不能再让他这么跑去，凌澈向周围的黑衣人挥挥手，他们就迅速将那抹白影围成了圈，见他弓着背剧烈的息着，伴随着越来越剧烈的咳嗽，心就揪着痛。

“老板你来的正好，这个人是早上才来的杂工，不知谁招的，笨手笨脚的。这都打坏了第四个盘了。”

……怀里的人微微挣扎，换来的是意料中更紧的、带着颤抖的激环抱。

突然的，被唤作扬扬的男孩手中的背包怆然落地，飞快转，没行数步，就被一双臂膀有力地死死拉住，从后环抱了上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我赔不起……”

混合着柠檬草清香和泥土气息的微风潜了来，在不说话的两人间悄然游走。拂上男孩渐渐颤栗的肩，拂上他清澈中混杂着震惊的眸。……

“放开我。……”他低低地，语气一如过去般温和，听在忐忑不安的凌澈耳中，却让他

“你打算怎么赔。”

“抬起。”

“我说了让你别跑！”

“你给我站住！！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