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绪之迈去的脚僵在原地,心里酸楚的能滴来。
但是如今,他为了另一个女人让自己变得这般狼狈,她心底像是被千千万万的蚂蚁啃啮一般,泛着密密麻麻的锐痛。
到了医院,联系好的专家已经候着了,见白笙安回来,正要讨论治疗方案,他的手机却突然响了,他接起来,习惯的放在左耳边,顿了一,才倒手换到右耳。
话,昨天晚上的爆破他虽然保住了一条命,却被炸聋了左耳,后背被中度烧伤,医生说,后背的肤可以愈合,可能会留疤,但是耳朵的话如果是应激耳聋还比较好说,如果是永久耳聋,那就回天乏术了。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不知好歹的女人?
“我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妖,让你这么难以割舍!”
“谁打你了?”尚绪之一双杏圆睁,锐的发现了他耳边的血迹:“你要不要命了,医生都说你要聋了!你还作践自己!”她心里清楚,如果不是他默许,没人能伤的到他,顿时觉得心里酸楚难耐。
他底依旧透着驱散不尽的痛楚,那样深沉厚重,看的她分外难过,她和他相识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神,他是凌驾于任何人之上的神砥一般的存在,从来不屑于凡夫俗的这些,正是因为他如此孤自傲,她才会深陷其中,不可自。
开车送白笙安回医院,他一路上都沉默不语,尚绪之最了解他,深知他此时的沉默是异于平常的,平常的冷漠是透着傲寡淡的气质,但此时,却像是被人筋扒,没了说话的力气。
贝希文是在律所被抓的,她天真的以为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只是
她言不逊,白笙安眉紧了紧,微带不悦,但是并没有发作,只是抬手敲了敲车门:“上车!”
“我上过去。”白笙安的眸渐深,透着森森的寒意。
她怒极反笑:“你怎么对不起她了?她是个不知好歹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别人把她捧在心尖上,她倒是学会了甩脸,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打电话的是孟凯文,只说了一句:“贝希文闹着要自杀,怎么理?”
尚绪之心里越发的不平衡,她喜了他这么多年,为了他吃尽了求而不得的苦楚,她原本想着,就这样不可攀也好,远远地给她留个念想也成,但是这个不讨好的苏瑶把她神砥一般供奉着的人作践到如此地步,她怎么都忍不这气。
她清楚,所有的事都是因苏瑶而起,如果不是她,白笙安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外伤不刻骨,怕的是被去了气神,她所见的白笙安,永远都是在上,不可一世的,如今却是跌落凡尘,被作践成了这般德行,当,怒不可遏,踩着跟鞋就要往里冲。
白笙安耳朵不舒服,半个脑袋跟着嗡嗡作响,腾一只手一把扯住她的手腕,语气里没带什么绪:“你要什么?”
“是我对不起她在先。”白笙安松了手,了支烟,隔着烟雾,尚绪之都能看得清他底雾霭般化不开的痛楚和说不的颓唐落寞。
她刚一迈脚,后就传来白笙安冷峭的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愠怒:“不要去招惹她!”
“我倒要问问这个天仙一样被你供着的人,她摸摸自己的良心,能不能对得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