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副武装的特警已经赶到了现场,大桥上的疏散工作也在紧张的行中,这么大的阵势已经引起了群众的恐慌,指挥起来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夜渐沉,大桥的颜渐渐被桥上漆黑的河吞没,轮廓变得模糊不清,白笙安了车,走到警车形成的包围圈中间,耳边俱是呼啸而过的风声和不绝于耳的鸣笛声,他抬手捋了捋袖,眉目变得和这夜一样的烈阴翳,在距离那辆奥迪不到两米的距离,白笙安堪堪的收了脚步,冲车里的人沉声:“来吧,等了这么久,你不就是为了和我见一面吗?”
康黎的血似乎在这一瞬间被燃,他神亢奋到面肌肉扭曲到了诡异的程度,他声嘶力竭的呼喊,像是一台破旧的风箱似的呼哧呼哧的着气:“为了什么?为了能让像我们这样的奇才黄泉路上有个伴,我知,你肯定也很寂寞,不胜寒,人一旦太聪明,这样的俗世凡人就再也不了,我厌倦了这个不上我的世界,所以,我要去往极乐,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资格陪我去的人就是你,我得带着你,我这是拯救你,把你从这个肮脏庸俗的地方解救来,去一个得上我们的极乐世界,你应该谢我!”
可是即便如此,时间不等人,现在已经接近八五十,在这十五分钟之如果没有成功制止康黎,那么,即便爆破本造成的伤亡能相对减少,但是桥梁断裂造成的连锁效应却是不可估量的。
康黎生的并不大,相反的,是个相净的白面书生,只是脸颊上因为过度兴奋而透着不正常的红晕,他一手握着遥控,另一只手慢慢的探向白笙安,绪倒是稳定了不少。
众人的心都悬在嗓,大气都不敢一,孟凯文紧张到浑发凉,纵然周边环境嘈杂纷扰,他却依旧能听见自己剧烈狂乱的心声。
康黎难掩心中的亢奋,径直开门车,他穿的格外的臃,甫一车,他便解开了外套的扣,了缠的密密麻麻的炸药,这样数量的炸药被引燃,且不说所有警的特警无一能生还,就连来不及撤离的社会车辆都会被波及,桥面势必会断裂,到时候,便是一场前有未有的灾难。
康黎的嘴角呲咧开来,鲜血沿着那夸张的弧度一蜿蜒而,上他目眦尽裂的表,癫狂而阴森,他嘶吼完,抬手看了看腕上的表,又展一抹笑容:“上就到九了,白笙安,给你的时间不多了,要么,你陪我一起走,要么,我带着这波凡夫俗一起走,像你这样的走狗,应该会舍己为人的吧?”
在场的只有白笙安不为所动,他形稳健,气质超群,沉稳冷静,唯有康黎伸手过来时,才不痕迹的微微侧了侧,不卑不亢:“你和我纠缠了这么久,到底为了什么?”
白笙安依旧沉默,狭长的睛半阖着,尾扬起一抹轻蔑的弧度,他的眸深邃璀璨,倒映着这大桥的影,幽暗而深不可测,他抬了抬手,漫不经心的活动着手腕,衣摆在两侧被风得猎猎作响,他的声音悠然自得,不见半焦急:“我虽然不是什么善人,但是不喜无辜的人给我垫背,你既然想让我黄泉路上和你作伴,我只能奉陪。”
他声音虽然低沉,但是穿透力极,在空旷的大桥,和着烈烈狂风,依旧带着撼动人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