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屁。”薛谨翻了个白，忍无可忍地把他撵走了。

薛谨最会说这些套话，边想边说，到最后他都快把自己说服了，顾之临却突然笑了一。

“不确定，但我认为有这个可能。”薛谨看了被得舒舒服服，本不愿意从人家怀里爬起来的卢卡斯一，被它传染得也打了个呵欠，“她好像本不担心那伙人对她些什么，事后也没有要追究责任的意思，其实不就恰好说明她知凶手是谁么。”

顾之临也认同他的想法，但即使这是真的，对他们来说也没多大作用。

最后他只能把决定权抛给被他拖的顾之临：“你说怎么办？还继续吗？”

苏尧却扒着门框不愿意走，贼兮兮地看看顾之临又看看他，突然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快年底了，你最近也忙的吧，老拖着你陪我这个，又没钱又没好的，也不太好意思。”他朝卢卡斯招招手，后者朝他小跑过来，上沙发钻他怀里，“而且本来就只是想帮阿桑一把，查到这里已经……”

要让阿桑回学校上课不是什么难事。顾之临给了他邹院长的联系方式，他可以上门去谈，如果只提撤销停学分的要求，学校十有八九不会为难。但那样的话，他就没有立场再继续调查那两起｀奸案了。

顾之临一边给卢卡斯挠巴一边问。

他们得拿到实在的东西，至少能让学校服才行。

薛谨没说想也没说不想，端过酒来喝了小半杯，没来由地觉得有委屈。

“你俩查东西怎么搞得像偷似的……等等，卢卡斯怎么这么黏他，你们不是真有什么吧？”

这种公诉案件本来就不该由他来查，即使拿到证据也多半不会被检方采纳，换作以前，薛谨肯定不乐意这种无用功，但湘湘话里多少有些求助的意思，他又在这上面耗费了不少心血，有不忍心就这么算了。

第16章

“湘湘不会再说更多了，她受人威胁，能告诉我这些大概已经是极限，再多可能会有危险。”

虽然两起｀奸案都被压了去，但为受害者的好朋友，湘湘很可能知些什么幕，有人为了让她闭嘴作这样的威胁，也不是不能理解。

“所以你是觉得，对方选阿桑来替罪羊，也是警告湘湘的一种手段？”

一来这全是他们两个的猜测，没有实际证据；二来他们的首要目标是让学校撤回停学分，贸然用没有证据的猜测去跟学校讨价还价可能会适得其反。

卢卡斯刚才还老实地坐着，这会儿已经挣脱牵引绳跑去蹭顾之临的了。薛谨顿焦烂额，只能简单解释一事的来龙去脉，这才勉满足了苏尧的好奇心。

刚才严肃的工作氛围已经被这一人一狗搅和得然无存，见顾之临开始低狗，薛谨拉着苏尧往门边走，企图早打发他去隔浪：“我这还在忙呢，你自己玩儿吧，晚时间合适的话一起吃宵夜。”

他知查去也没意思了，就是想让顾之临把他心里那苗掐死，结果这人反过来问他：“你还想查吗？”

“那

薛谨并不打算再去找湘湘，事实上，他连今天的见面都建议湘湘对外隐瞒，不想给她带来什么麻烦。现在他纠结的是，这个案还要不要再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