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桑忙不迭地鞠躬谢，被他拦住了：“别浪费时间了，我们先来理一理时间顺序，看我之前搜集的资料有没有缺漏。”

他顿时傻了，站起来也不知该走还是该留。理说薛谨和顾之临为他的事劳心劳力，他怎么也不应该就这么走了，留这两位自己为他忙活，但薛谨说得也有理，他留来除了端茶倒拿心，好像真的没什么能帮上忙的。

阿桑这才亦步亦趋地走了，留他们俩在房间里独。

他丝毫不觉得自己偷窥的行为可耻，反正顾之临背对着他正在敲打键盘，他也不担心会被发现，于是维持这个姿势又看了好一会儿，才坐起去拿饮料。

“怎么了？”发现他有些走神，顾之临停手上的动作，低声问。

“没什么，”薛谨丢开资料往沙发上一靠，决定偷个懒，“我累了，先歇会。”

本来也只是问问，见他没什么事，顾之临哦了一声又继续活去了。薛谨仰面靠在沙发上，抬起一边胳膊遮住睛闭目养神，但心里一团乱麻，老是想些有的没的，不到一会儿就又睁开睛，从手臂和脸的隙间偷看坐在旁边的人。

阿桑，不知他接来要怎么，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地望着他。

不谈私事的前提，薛谨觉得顾之临是个很好的工作伙伴，理问题脆利落，不拖拉，而且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有时还能指他的疏忽。他回国后跟着罗山挂一年助理就拿了证，此后一直和自己的助理相，很少有这样的工作验，甚至受到了久违的轻松和自在。

还要不要吃别的？”

也是因为这样，罗山提起邀请顾之临加他们律所时，薛谨甚至一度有些后悔――要是他没有跟顾之临到一张床上，说不定就没那么多尴尬，可以和平共了。

顾之临是班后直接过来的，上还是衬衫西，连摆都好好地扎在腰里，勒一截窄腰来。他是标准的倒三角型，熨帖的衬衫恰好能凸显肩背的肌肉线条，畅但不夸张，从薛谨这个角度看，可以说是恰到好。

薛谨自己是练不成这样的，虽然也有时锻炼，但他既不用心增肌又不注意饮，为胃病资深患者，命中注定只能当一个材还不错的瘦。所以他一直不吝于表达对顾之临材的欣赏，在他看来，自己没有的过过瘾也不错，既不吃亏也不上当，不是什么坏事。

“够了，谈正事呢，吃不了多少。”薛谨示意他坐，然后给他介绍了一顾之临，“这是顾律师，专攻刑事诉讼，理你这类案比我有经验，所以找了他来帮忙。”

顾之临原本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看，见他无助地站在那儿，好心：“你先回去吧，我们自己商量就行。”

他们花了大半个小时梳理完毕，薛谨把重记在电脑上，完成后调转屏幕给阿桑看：“是这样没错吧？”

结果薛谨摆摆手，说：“后面的事你也帮不上什么忙，先回去吧。”

本科那次短暂的合作其实也是这样，队伍里其他人不太跟得上他的思路，只有顾之临能针对他的意见和他即时行讨论。薛谨偶尔会觉得跟顾之临朋友会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时间一长他就发现，他们俩的确不是一路人，合作愉快仅限于工作层面，再往私人领域扩展就不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