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薛谨倒不是不想帮他，只是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一时半会的他也没想好怎么办。

他原本想着借罗山在Z大的人脉问问况，但如果对方最近忙得脱不开，他也没必要把人拉这摊事里――毕竟闲着没事去答应别人帮忙的是薛谨自己，罗山也没这个义务来帮他。

“没，随便问问。”

薛谨：“……”

他又问了几个人，最后不得不承认冯青青是对的，要找一个跟邹善有交的律师还真不容易。

阿桑打好的腹稿都说完了，又变回了那个闷葫芦。他小心翼翼地看了薛谨一，似乎觉得自己有些人所难，于是先纠结着给他了个歉：“我知这事找您帮忙不太合适，但……我实在不知怎么办了，对不起。”

“你们学院哪还有第二个会上邹善选修课的学霸啊，能有一个就很了不起了好不好。”冯青青毫不掩饰对他的嫌弃，“你那时候选什么都有人跟着蹭课，谁让你不选古希腊文学史呢？”

“先别急着谢，我真的未必能帮上忙。”薛谨伸手扶住阿桑的肘，这个躬没能鞠到90度，生生被他拦住了，“你得先给我提供些的信息，我要了解一你那个案是怎么回事。”

躇的阿桑，却突然奇异地理解了对方的难。

“忙啊。”午休过来和他一块吃盒饭的罗山叼着排骨回答，“好几个案最近要开庭，我明后天可能都不在，怎么了？”

邹善是Z大文学院的现任院长，属于比较严肃守旧的那类老师，早在他们在校的时候就有“老古板”之类不太好的绰号，而且因为开的课程容都比较冷僻，讲课也不太有趣，所以学生到课率一直不算太，几门选修课更是除了本院学生以外几乎无人问津。事实上，能找到一个上过他课的同学已经乎薛谨

哪怕阿桑看起来很真诚也不可以。

“我要选了还用得着到托人找关系吗。”薛谨好气又好笑，“行了，我再找找他们学院的人吧，不麻烦你了。”

“有啊，”冯青青不假思索，“顾之临。”

他花了两秒钟说服自己冯青青不是故意的，然后问：“还有别人吗？”

“我前一阵比较忙，没听说Z大了这种事。”他斟酌着开，没敢给阿桑说大话，“这事我会去了解一，但不能说一定就帮得上忙……毕竟我也只是个毕业好几年的校友，和我有交的同学未必在学校或者你们学院里说得上话。”

原以为他要拒绝自己，结果薛谨不但没拒绝，还表示会帮忙试试看，这已经超阿桑的预料了。他愣了一瞬间，回过神来连忙起给薛谨鞠躬：“真的很谢谢您！”

网上的消息除了可信度有限的警方公告和学校公告以外基本不能信，薛谨当然也没指望靠阿桑的一面之词来判断这件事的真相，只是在没有了解事原委的况，他不能贸然去帮一个陌生人。

薛谨留了阿桑的电话，答应有消息会通知他，但没有立刻着手去查，反而在第二天先问了罗山：“你最近忙不忙？”

不过后来他又想了想，觉得罗山没空的话他还是得找其他人，毕竟他确实不太了解Z大现在的行政构造，万一什么差错都没法补救。于是他空给冯青青打了个电话，跟她打听：“咱们那届有谁和邹善教授比较熟悉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