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谨挂了电话。

等乔孟薇被送回了学校，车里只剩他们两个人，她才小心翼翼地开：“……吵架了？”

十分钟后，他在律所楼接到了杨溪和乔孟薇，夜里有起风，两个姑娘裹着外套从门里来，上车后发现他已经贴心地把空调温度调了，一也不冷。

“吃了，给加班准备的宵夜。”薛谨随。

她白天就看薛谨今晚是有约的，也猜到了约会对象是谁。这人午走之前还是好好的，才不到三个小时，怎么就回来送她们回家了？

今天他约顾之临也是想谈这个，可等他时去了酒店，却发现一贯很准时的顾之临还没有到。

杨溪接了过去，看见他纸袋里有三明治和饮料，忍不住皱起眉：“你晚饭没吃？”

据她所知，薛谨基本不怎么烟，上偶尔带烟也是给别人备的，今天这是真的反常。但对方不想说，她当然也不会多问，薛谨上车后她迅速装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把话题引到了其他方向：“今天那个上诉状还是有问题，我改了发你邮箱了，你明天有空确认一吧。”

“刚完事，怎么了？”

立刻选择了回避。不过回避归回避，有些事还是需要问清楚――如果顾之临和李小在一起了，那这段关系也该时结束。

杨溪的声音顿了顿，锐地察觉到了问题所在：“这个你怎么还在附近？你不是和……”

薛谨，从纸袋里拿了瓶递给她，说：“有事明天再解决，回去早休息。”

薛谨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征求她意见后把车停在路边，自己车去了路对面的便利店。杨溪坐在副驾，看他去一会儿就拎着纸袋来，手指上夹了烟，却没有，最终在拉开车门前就丢了旁边的垃圾箱。

他从八等到八半，既没有等来顾之临本人，也没有等来顾之临的信息，于是给对方打了个电话。

乔孟薇原本是不好意思让他送的，被杨溪拉着才留了来，告诉薛谨地址后就不再声，假装自己是个不占地方也不碍的透明人，缩在后座低玩手机，只剩他们俩有一句没一句地聊。有她在，杨溪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薛谨几，见他好像没什么异常，心里越发觉得奇怪。

事实上他连电脑都没带，今晚本不可能加班，买三明治是因为他晚饭只随便吃了，不再往胃里东西，半夜肯定得胃痛。

他把杨溪送回了酒店，又在外面呆了一会儿，再回到车上时，发现被丢在外套袋里的手机

“我还在附近，送你回去吧。”薛谨一边穿风衣一边跟她说，“这个车不好打，小乔还在的话让她也等着，我十分钟后到楼。”

忙音。

他不喜一直打电话别人，直到八四十五分才又打了一次，这回直接被转到了语音信箱。

薛谨皱着眉挂断，盯着通话记录看了看，确认自己没拨错号，这才敢相信顾之临没接他电话。

顾之临是那种迟到一分钟也会提前说明的格，薛谨此前从未被他过约，没想到第一次就这么豪迈，直接就是近一个小时。他觉得自己在酒店房间傻等的行为十分弱智，耐着等到九，确认顾之临不会来了，于是摸手机打给杨溪：“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