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他能尝试的，竟然除了让自己死个明白以外，什么也没有。

当祝乐辞被他折磨得筋疲力尽昏过去的时候，方同喻就会不自禁靠近他，然后拥住他，在他并不知的时候与他共眠。

方同喻是有亲看见过的。他从学校回来，藏在妈妈卧室的门外，听见这向来的宁静温馨被打破了，门里传来啜泣声和重的息。他有些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心里却早有预一样突然冷了，睁大往微开的门里看。

但自己反抗不得。

【第十九章】

他把祝乐辞囚禁了起来，到了晚上，时而将对方一个人留在屋，时而会看着对方睡过去。祝乐辞睡的时候是眉微皱的，本应温柔弱的脸上现在带着忧愁与疲累――这样的表他在很多年前见过相似的。

祝乐辞并不奢望能得到回答。其实就算不说，他也能看得来，方同喻已经不仅仅是在发，他的神不稳定到了有病的程度。

梦里那个白惨寂静的世界越来越与现实混淆在一起。方同喻有时候不知是梦是醒，一睁，就看见爸爸白血病恶化时刺的手术室红灯，妈妈搂着他低声啜泣；接着是那个所谓爸爸朋友的人虚伪的关怀。

他只能等着哪天方同喻的大发慈悲突然醒悟，或者其他什么人的施救。唯一能够救他的，还是将他当方同喻替的人。

，压低声音继续：“如果他知你现在这么乖，他会怎么想呢？”

他一抬，便在无意间看到那充满占有的、贪婪的神。那种从未见过的东西使他发抖不安，他想要提醒妈妈，却不知该如何表述，当时的他还不知那到底代表着什么东西。

那个男人背对着他，妈妈被压在床上，从挣扎踢蹬到无力，埋在枕里，只在被对方折磨得受不了的时候才发一两声呻。她痛苦极了，那个可憎的男人却继续着罪行，像没有理智的禽兽一样吞噬她。

方同喻睫低垂着，嘴角勾起一个神经质的弧度，祝乐辞看着，竟觉得和照片上的女人十分神似。

再后来，他知了。

那个男人说了什么呢，他听不懂。妈妈又喊了爸爸的名字，甚至还叫了他，开始胡言乱语重复着“

方同喻像机人一样僵在原地。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他的妈妈骤然崩溃，哭喊质问：“都这么多次了，你为什么不放过我！”

然后他看见日渐瘦弱的妈妈被男人绑着手，在床上作践。

的人颤抖一，静寂了很久，终于悲哀地、断断续续地，将一直潜藏在心中的那个问题问：“同喻，我的……我的父亲，到底了什么让你这么恨我？”他了气，接着说，“你不惜骗我这么多年，骗我和柏赢在一起，再把一切都毁掉……你又想对我什么呢？”

方同喻近来在梦中沉得越来越深了。

方同喻用指腹摩挲他的掌心，低笑：“他了什么？我想什么？”他顿了顿，，“就像，我第一次上你的时候说的那样……”

多么可悲，他的二十多年光阴都是虚长，非但一事无成，满是谎言，甚至连在这种时候，他都找不半自救的办法。他的手被铐住，终日连床都不能离开，可以蔽的也仅有一条被，连都只能由对方监视着行。

却又不完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