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同喻解他的罩，从后面环住他，让他的背接到自己的心。那搏动不疾不徐，仿佛正着什么最平常不过的事。

【第十七章】

“同……喻，你……”

“你不是想见你妈妈吗？”方同喻说，“这里就是你爸第一次杀死她的地方。”

祝乐辞没有得到选择的机会。

不知过去了多久，车在一个急转弯之后终于停来。过弯有些猛，祝乐辞的撞到车门还晕眩了半晌，等方同喻打开了门，他也没反应过来。

睛适应了片刻才能蒙眬看到面前的东西，先是正面对着的大开的窗，投而的月光落在桌面上，与窗纱一同被风起。左边的棕柜上凌乱地堆着几样品，因为似乎不常打扫，右边的角落甚至有蜘蛛结了网。再近一些是一张蓝的床，被褥随意堆叠着，床单上十分醒目地被人了几个刀孔，没有补救。

“什么？”

他停了动作，呜咽着缩得更紧。

瞪大睛，刚要质问，随后又是两记击打，力算不上极重，但位置巧妙，让他立刻晕目眩。他手中抱着的人也惊叫起来，他没法再支撑着只好放开手，双也变得虚，祝乐辞摔到地上后向他爬来，方同喻又揪住他的后领往一边甩，让他整个人摔到沙发上。

他被抱起，解开脚上的绳，像只盲小狗一样被带着穿过路，走室，缓慢地上楼，牵引到目的地。他可以听到交错响起的脚步声，他紧张的气，甚至是边那个人的呼。

前座传来一声：“你更想要手铐吗？”

祝乐辞大脑已经到了极限，哪怕只是一句话，他也不能立刻理解。他怔愣地转过来，

“我打得不重，等会会通知人过来送你去医院。”方同喻，“对不起，柏赢。”

方同喻把他的手反剪绑在后，拽着他走去，到了车库。祝乐辞一开始还想挣扎，但方同喻的神实在冷得彻骨，让他只能绝望地顺从。

方同喻弯腰，神淡淡的，话却十足不留：“乐辞，你是想像他那样被我打晕，还是乖乖地跟我走？”

祝乐辞呆滞地摇摇。

汽车特有的革味传他鼻中，方同喻车开得很快，稍有些颠簸，更是让祝乐辞有了反胃的冲动。他前漆黑，无法视令他到无助，不知该些什么，紧紧咬着嘴唇，试图要挣开手上的绳结。

柏赢甚至怀疑刚刚发生了什么。他瞳孔紧缩，想努力撑起自己的，却无力，坐到地上。视线变得模糊，意识也随之一起，隐隐约约中方同喻好像走到他的面前，面无表。

“为什么……”

他的脚也被绑上，整个人像一条微不足的小虫，不得不蜷缩在后座。方同喻收拾好了一切，连他的睛也蒙住，发动车离开了。

方同喻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又站起来，朝祝乐辞走去。柏赢的越来越沉，完全闭上之前，只看到祝乐辞蠕动着向后瑟缩，中求救，却没能避开前人的画面。

他的声音也轻轻的：“乐辞，你要不要猜一猜，这是哪里？”

方同喻颤了一，把埋在他肩膀上，静默几秒钟，间开始压抑的笑声。起初压抑又扭曲，但那声音逐渐无法被控制，变得大了起来，带着癫狂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