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完全没觉得惊讶，他早料到姚舜会问这事，只是姚舜问的时机，还是比他料想得晚了很多。这事换成夏慕，他定然没法忍这么久，没准乌镇回来的那几天，他就找机会问chu来了。

夏慕既gan慨姚舜真是ting能忍的，又总觉得姚舜心里像是有什么顾忌，这份顾忌让他zuo事总是会更谨慎很多。

要是上次姚舜这么问，夏慕定然会否认，说他没躲着姚舜，更假装若无其事地反问，说他又没zuo亏心事，凭什么躲着姚舜。

不过这次，夏慕选择了坦诚相告。

“是啊。”夏慕承认的时候，认真注视着姚舜。他唇边还沾着niunai，歪着tou朝姚舜笑：“我是躲了你一段时间。”

姚舜眸se变深，定定地看着夏慕，夏慕yan底凝聚的光，霎时像寒夜里的一dian星光，温nuan而充满希冀。

“为什么要躲着我？”

夏慕上shen前倾，凑近姚舜，低语dao：“因为在乌镇的时候，我怀疑自己chu了问题。”

姚舜缄默且耐心地望着夏慕，认真等他接着说xia去。

夏慕语调很轻，像是羽mao轻抚过姚舜心尖：“那天晚上，我突然zuo了场梦，梦见我跟你……我觉得自己是chu了问题，你跟我说话，我会紧张脸红，甚至结巴到忘记该说什么，亦或你接近我，我就会忍不住胡思乱想，我的整个gan官都被放大。因此回到首都，我就突然不敢见你，我觉得，没准跟你保持一段距离，就能够驱散这种莫名其妙的gan觉。”

姚舜低声dao：“结果呢？”

“结果，我是没再chu现紧张慌张的gan觉，但整个人都突然变得很糟糕烦躁。我心烦意乱，qing绪消极，看什么都gan觉没意思。我觉得，我之所以产生这些qing绪，全bu都是因为你。”夏慕说完便望着姚舜，通过yan神交liu，他能明白姚舜是懂他的，他缓缓问dao：“我的答案，姚医生还满意吗？而且你觉得，我是不是真的chu了问题，要是病了，还有得治吗？”

夏慕说的话全是一语双关，他没dian透，是想给彼此都留dian台阶，这样起码他被拒绝的时候，还能假装若无其事地笑，说自己说的不过是玩笑话，没想到姚舜竟然还当真了。夏慕很紧张，他表面装作很平静，却完全没法掩饰nei心的紧张恐惧跟不安。即使是当初追女朋友，跟女朋友表白的时候，他都没紧张到这种程度。这种紧张gan里，甚至还掺杂了一些恐惧，被否认的恐惧，以及被拒绝的恐惧。

夏慕紧张兮兮地望着姚舜，然而还没等到姚舜的回答，就先等到姚舜突然响起的手机。

“……”夏慕脑海紧绷的弦松了刹那，顷刻很是想骂人。暗dao不会又这样吧，上次他趁姚舜手机响起迅速逃跑，然后姚舜再趁这次机会逃避他的问题？

姚舜笑看着夏慕，将夏慕的诸多反应尽收yan底。夏慕却是警惕地盯着姚舜，担心姚舜会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猛地转shen就逃。只是姚舜没逃，他给了夏慕一个稍安勿躁的yan神，接着拿chu手机接通。

夏慕离得近，能隐隐听见那tou像是很着急地说了些“手术”之类的字样，让姚舜尽快过去。姚舜dao了声“好”，没再说多的废话，直接结束了通话。他拿着手机站起shen，想立即xia楼赶往手术室。但是往前急走了两步，又很担忧不放心地停xia脚步。

姚舜转过shen，面朝着夏慕说：“抱歉。”

夏慕一脸失望，还沉浸在姚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