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这条路夏慕开过无数遍，闭着都能摸准方向。

夏慕见耽搁了很久，没心思跟潘立文掰扯，用力拍着潘立文肩膀，森然笑：“你们最近很闲嘛，不但闲，火气还很重。转告杨川彭亮，明早我请你们喝饮料。”

前面绿灯亮起，夏慕收回视线，摆脱脑海纷杂的想法，驱车径直前行。

“师父，你能别这么看着我……”潘立文哭丧着脸：“我有慌。”

“正好，这饮料有调理胃的功效。”

潘立文听着一额冷汗,都想给夏慕跪了：“是彭亮说要赌的，跟我没关系。我说了不赌的。”

夏慕前脚刚走，彭亮后脚就迅速溜到吧台。

夏慕咬紧牙，声音像从咙里嚼碎吐来的：“拿我跟别人打赌？还不能让我发现？还要单开一局,更说我是在面的？”夏慕越说，一脸寒气更盛,俨然像要吞了潘立文：“温顺乖巧的小绵羊？让往东就往东,让往西就往西？”

噎得他好长时间吃饭不香失眠多梦。

车开到宽敞的十字路，恰好碰到红灯，夏慕降速停好车，视线忍不住便转向右侧的街。从这里直行是往他家走的方向，右侧转弯则是姚舜医院的方向。夏慕以前到医院找姚舜，都会从这里转弯。

睛,第一反应就是藏起手机，随后满脸堆笑谄媚地望着夏慕,看了时间,刹那反应过来：“师父,你看你,都该班了,还跟我客气什么。你说一声，我不就过来了。”

最可气的是，姚舜发完照片，就没再主动联系过他。夏慕心里矛盾的，既盼着姚舜别联系他，这样他就能不去想那些让他心烦意乱的事。然而姚舜真不联系他，他又觉得浑不对劲，心底积着一团火，这团火越积越旺，迟早有一天，会像蓄势待发的火山，砰然爆发来。

算起来，上次旅游结束，夏慕也有快大半个月没见到姚舜了。

他刚收到潘立文说“完了”的消息，急切地想问潘立文况。

“那是杨川他们提的，跟我更没关系了,我就是不得已才赌的。师父，我这完全是为你着想啊。”

潘立文没说错，夏慕最近绪的确是很糟糕，他能觉到，但却无法理，就像一颗的石堵在咙里，既吐不来，又咽不去。

临走前还碰到彭亮，明显的一脸心虚，见到夏慕跟老鼠见到猫一样。夏慕幽幽看彭亮一，脚步都没停过。

结果还没等车速提起来，后面一辆车便猛地朝他

他默默琢磨，明天能不能请个病假之类的。

夏慕眯起双,底仍涌动着波涛骇浪,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潘立文,没说话，直把潘立文看得心虚不已，脸上笑容都快绷不住了。

夏慕开车朝家驶去，手握着方向盘，脑袋则纷乱想起姚舜的事。

夏慕说完便没理会潘立文，拿着东西径直走咖啡馆。

潘立文一脸哀求望着夏慕，期待问：“我最近胃不好，能不喝吗？”

“少绕弯。说，之前那赌局什么意思？”

“为我着想？”

“有才怪……”潘立文拿脚趾想，都能猜到那绝对是某些可怕的黑暗料理。

夏慕倒没想去医院，就是看着那方向，突然很是慨，心里更掺杂着无数说不清不明的复杂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