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未喊住厉鬼:“她们唱便唱了,你急什么?”
“凶。”厉鬼直截了当,“不像是好相与的,相貌也不好看,还是小公你看起来舒服。”
“和我有什么关系?”他听得哭笑不得,还没从司有成的死里超脱来。
天白的小脑袋从清未的左手移到右手边,黑珠滴溜溜地转,似乎在想怎么往他怀里拱,不过每次它一动,就被清未毫不留地住,最后公鸡气鼓鼓地窝在被褥上,拿屁对着他,一扭一扭地往床里侧挪。
荀大义连忙跑门,不过呼间的功夫,屋外的歌声就没了,但紧接着传来争吵,两个小娘哭喊着要夫君,还说再不让她们见一见司有成就去报官。清未听得疼,将天白放到床,扶着墙慢吞吞地换了衣服,在屋外的争吵行到白化的阶段时,推门走了去。
语气淡然,显然在卧床的漫长时间里考虑完了所有的事,并且接受了现实。
“其实……”荀大义颇为不好意思地搓手,“方才司有成死了。”
“啊?”
荀大义也不知怎么办,坐在床边发愁,顺便把司有成的两个小娘描述了一遍。
荀大义嘀嘀咕咕:“那不是你的……”厉鬼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走到窗边竖起耳朵听。
“我能听见。”他平静地说,“所以我已经知了司无正是用什么方式将我复活,也知司有成在府中暂住。”
清未只好把它抱在怀里,边气,边:“还是你去吧。”
屋外的阳光对于久卧病榻的人来说有些刺,清未眯着睛迈过门槛,前晃过几模糊的人影,他愈发烦躁,想来是受了司有成的影响,对两个小娘也没什么好。
清未抱着天白猛地抬起:“什么?”
“吵什么?”清未懒洋洋地靠在门边,伸手将额前的碎发拂去,愈
“所以他就被吓死了?”清未听得目瞪呆,心里万般矛盾。
不单单是荀大义听见了,清未也听见了,屋外飘来断断续续的歌声,勾人得很,像是柔的羽,从他们心尖上不轻不重地刮了一圈。
他闻言深觉有理,掀开被要床,但没意识到自己卧床太久,脚早已没了力气,还没站稳就倒回床榻,压着了天白的半边翅膀。
“坏了,那两个小娘是接卖艺的。”荀大义狠狠一拍脑袋,抬就要往屋外去。
疼地打断厉鬼,“我虽然不能动弹,但还是能听见声音的。”
“小公,这可是司大人的宅院,如今司大人领兵在外,若是让有心人听见府中日日笙歌,到时候皇帝疑心起来,那可就不得了了。”或许是跟着裴之远的时间久了,荀大义也有了些许的远见。
一方面曾经杀害自己的凶手死了,大仇得报,另一方面对方竟然是被吓死的,倒真有些让人哭笑不得了。
“小公,这事儿有些……蹊跷。”厉鬼绞尽脑汁地将之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描述了一遍,连司有成偷偷潜书房看见他的事也提了,“他本来没看见你的长相,直到被公鸡吓得跌倒,才发现床上躺着的是你。”
公鸡哀怨地抖抖:咯咯哒。
但清未也有不知的事,比如司有成的死。
“那他的肉呢?”清未本来想说“尸首”,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