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德妃喜清未,亦是喜他没经历过争权夺位,心思单纯,闻言笑得温柔,隔空摸了摸他的。
你是夹竹桃树……”德妃娘娘后半句话被司无正剧烈的咳嗽打断。
“我要等他死。”德妃说这话的时候,站在曾经金碧辉煌的寝殿里,嘴角勤着柔柔的笑意,“等他死以后,再让他尝尝
德妃娘娘的冤魂照旧逗留中,司无正曾经隐晦地提起让裴之远带母妃转生的事,但是德妃拒绝了。
“自古争权夺位,死的人那是成百上千计的。”司无正笑起来,“你却觉得皇中的冤魂凝聚不魂珠,这不可笑吗?”
老皇帝念贤妃多年来的陪伴,特意旨将她以贵妃的礼制葬,但是首辅家中除了贤妃,皆是锒铛狱,不过一日不到的功夫,人皆已落地。如此一来,中所谓闹鬼之事总算告一段落,司无正因伤获假,在家中享受了几日悠闲的日,而清未自然服侍在近旁。
清未这才意识到自己问了怎样愚蠢的问题,坐在床边低扒着手指,其实若是德妃不在,他也不会这样难堪,只是如今司无正的母妃在侧,他免不了在意对方的看法。
首辅一死,府邸几日后便被抄了,曾经辉煌一时的宅院落魄得连乞丐都不屑于光顾,而贤妃娘娘与母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得知兄长陨以后,自缢于寝,不等皇帝召见就香消玉殒。
“如果这是魂珠,首辅的魂魄去哪儿倒是好解释了。”司无正从清未手里接过了珠,“估计就在这里。”
原来天白宝贝得不得了的珠竟然有这么大的来,清未都不太敢再去碰,只是心里还有疑问:“要说会凝聚成魂珠,我可以理解,但是张公公原先藏尸的地方我们见过,二十来条冤魂就能凝结成珠吗?”
毕竟清未死而复生的真相还是个秘密,他本不知如今的自己并非寻常人类,而是一棵夹竹桃的树芯。
但是当所有人都以怜的目光注视着清未时,他实在尴尬:“怎么了?”
司无正把清未拉到边:“你问的问题,有些好笑。”
清未虽然有心一问,但见司无正面铁青,终究不忍心,只凑过去将人扶起来,心疼地看渗血的衣襟。德妃娘娘自知说错了话,赶忙将话题转移到魂珠上。
机关算尽的首辅怕是永远也不会想到,他魂魄离以后非但找不到附之人,还会被天白叼着的魂珠捆住,只是不知珠是个什么状,那些因为夺舍而死的冤魂是否已经将首辅碎尸万段了呢?这些都不是他们需要考虑的事了。
“我就说为何冤魂都不见了踪影,原来都在此。”司无正轻声慨,“皇中当真是最适合凝聚成魂珠的地方。”
二十来条人命自然不可能形成魂珠,但是只有清未这般从未在皇中待过的人才问得,毕竟德妃娘娘和司无正都深谙其,裴之远和荀大义的死也或多或少与朝廷中的纠葛有关。
“你们不知魂珠是什么,有可原。”她蹙眉解释,“魂珠的形成条件极其苛刻,不仅需要数以万计的冤魂,还需要能镇住怨气的力量,两方碰撞之,方可凝聚成珠。”
他不满:“哪里好笑?”
“母妃!”司无正面苍白,一副伤迸裂的惨状,其实暗地里在向德妃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