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今一步一步登，向他走去。

        她走过前程往事，只往周誉的方向望，看他降座礼迎，朝着自己伸手，牵住了自己，看百官命妇向自己行礼，看自己和周誉终于站到了一起。

        沈河庸在李归廉边小声：“太傅，你保证的贵女呢？”

        李归廉瞥了这个吵了半辈的老：“梁国公嫡女，承平侯义妹，哪里不贵？”

        他又转向温廷泽调侃：“恭喜啊，国舅爷。”

        温廷泽正和边的池方说着话，大喜之日池方的话也多了些，温廷泽听见李归廉招呼他，回十分兴得应和着。

        喜气洋洋，灵今已经被周誉带着室，对座其中共，行合卺之礼。

        因为二人是‘初次见面’，所以灵今表现得十分拘谨，周誉也不多照顾她，他看灵今僵得坐在他边，听礼官唱着祝词，他觉得有趣，伸手偷偷拽灵今的袖。

        谁知灵今居然一收回了手，周誉挑了挑眉，不再逗她，繁复的仪式终于结束，年长的姑姑示意帝后可以房，众人便退了室。

        待人都走了，灵今终于松了气，周誉在一旁。

        “听见可以房了，就放松了？”

        灵今瞪他，周誉着她的脸颊。

        “现在还敢瞪主人。”

        灵今连忙收回目光，凑过去抱他，周誉着她的腰问：“累不累？”

        行了一整天的仪式，怎么能不累，灵今疲惫，算是明白登基仪式时周誉怎么这么累了。

        周誉帮她摘掉首饰，灵今靠在他上沉默不语。

        “怎么了？”

        周誉关切，灵今又靠了会才。

        “我觉得不真实。”

        她抬看着周誉，周誉顺势低亲了一，灵今像看不够一般盯着周誉，周誉搂着她躺到榻上歇息，拍着她的背安抚她，喜房的红光映在二人脸上。

        灵今问：“我以后还是灵今吗？”

        周誉她的脸：“永远都是，若你不是灵今，难过的人应该是我。”

        灵今中泛酸，看着烛光好奇：“主人，你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这个？”

        “你猜猜。”

        “阿晟登基时？”

        周誉摇：“在危险中的事，才能让人信以为真。”

        看来是梁国公还未昭雪时，他就开始埋这件事，他为彼此未来的谋划，比灵今想的更长远。

        灵今心里很喜，嘴上却抱怨：“主人很早就想和我一直在一起吗？那还老是罚我…”

        “玉不琢不成。”

        周誉十分平静，灵今晃了晃他问：“那…我现在是主人的皇后了，以后还…还…”

        她还没说完，屁上就被拍了一把，周誉反问：“你觉得呢？”

        看来这辈都逃不掉了，灵今面上不满，心里很期待，她看了半晌的花烛，忽然爬起来，榻走到一边，周誉转看她，见她盯着龙凤花烛在看。

        “以前只听过，从来没见过，原来龙凤花烛这么好看。”

        周誉笑：“它们会彻夜燃着。”

        灵今又回到他边，像以往一样靠在他，他听灵今在他怀里轻声。

        “我在外面和山民一起打猎，给镖局押镖，还跟着渔民海。我见过了山川海阔，黄沙骤雨，见过了天地。”

        她娓娓来。

        “可我的心一直在镐京，在主人上，主人。”

        “我此生只你。”

        她着最直接的告白和承诺，周誉同样回应。

        “我此生，只你。”

        灵今心满意足得蹭着他，二人依偎良久，灵今才想起来问：“主人，仪式都结束了吗？还要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