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的意思是……只要见过无牙真面目的人,被他施以的幻术都会消失?”凤和问。
张生了:“不知别人如何,但我的确是这样。可是……即使幻术解除了又怎样?还不是会被扔在另一个荒芜的空间里,每每回想起曾
“我叫张生,四年前,我还是一个药房先生,准备迎娶温柔的新娘。”张生目光柔和,思绪早已飞到遥远的过去。
长发随意束起,清隽的面容,“因为我是被这个幻境遗落的人。”
……
他那英俊潇洒的先生坐在蒲团中央,周缭绕着黑的烟雾,转瞬间,便由倜傥不凡的青年变成了一个怪!那怪四脚着地,浑长满了黑的长,目若铜铃,长鼻长嘴,腮还长着两个又尖又长的凿一般的牙齿!
而在练功房目睹的那一幕,却让张生彻彻底底的清醒过来。
那人诡谲的笑:“叫我无牙先生就行。”
张生说完,已是泪婆娑。谢小飞拍了拍他的肩膀,却不知说什么好。
……
第9章第九支箭
他想尽办法寻找与无牙先生独的机会,练功房——那是先生最常去的地方。
阿秀家的麻布,勤恳的卖货郎,还有张生的药房,那是枣镇最和谐的景象。而药房先生张生,就要迎娶麻布铺家的阿秀了。张生俊,阿秀俏,二人投意合,是枣镇一段人人祝福的佳话。
在他的记忆里,那些平凡的好的值得期待的生活,都像是幻影一般,过去了。他的心里脑海里就只有那个英武不凡的男人,甘心屈居人,甘心与众多同样的男一起伺候他,甘心为他付一切,甚至是生命。只要那个男人肯来看看他,肯陪他过一夜,他能够雀跃好久。
而就在婚礼前一天,张生的药铺来了个镇外的陌生人。那人生的宇轩昂,并不像坏人。他对张生说:“家母久病缠卧床不起,听闻张生医术明,可否请张生随我一起回家为母亲诊治一二?”
张生惊呼声,慌张的倒在地上。就在那一刻,一直混沌的大脑突然清晰了起来,他想起了枣镇,想起了阿秀,想起了那日去药铺请他的那个貌岸然的怪!就是这个怪,用幻觉迷住了他,让他甘心为其献!庄园的亭台楼阁也在这一刻开始塌陷,变成了一片荒地,曾与他日夜相伴的那些男们也如影像一样缓缓消失。
那怪现在他面前,揪住他的衣领,扔在一荒凉的院里:“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就在这里等死吧!”
张生再也没有回去过枣镇了。他甚至忘了枣镇是哪里,也忘了还有一个俏可人的妻正在等着他归来。
有时候张生也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拿去了,又好像是前被蒙了一层纱,看不清方向。但只要能见到无牙先生,他就和其他一起侍奉先生的男一样,找到人生的意义了。
但无牙先生却不会整日现。自从第一天带他来到这里之后,便再也没有幸过他,甚至有一次在大殿碰到先生,他都叫不他的名字了。张生很懊恼,却还不可自的着无牙先生。
张生有些犹豫,但那人保证一日之必用快将其送回,并留不菲的定金。张生最终还是答应了,临行前他才记得问:“不知先生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