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夏前恍惚，仿佛看到了当初从火海中逃的那个少年。他心有些许酸涩，放在石桌上的手指微微收紧，艰难地扯个笑：“你总要告诉我仇人是谁。”

那双睛里一片漆黑，连太阳也无法照亮。

最后谁都没套着，只能耸耸肩各自离开。

其他人也不好受，他们没有想到龙血果竟是由温元良亲自收着，抢到的时候也费了些功夫。

“楚夏小友没问题吗？”方权看着墨阎，他上的

楚夏神瞳孔微微放大。他记得严纪的目光，即使为了复仇弯那直的脊梁时，那双里也像是跃动着火焰。然而此刻，他似乎只剩了对复仇的执着，楚夏甚至看不到他对生的渴望。

然而他睁不开，只能受自己的意识逐渐沉寂，最后陷宁静的黑暗。

“你没事吧？”他不知说什么，只能低声如此问。

有什么可哭的。他想说，太阳无法指明正确的方向，就自己寻找，即使再艰难，总会成功的，何必放弃。

火焰四散，依旧燃烧，却没有伤到他分毫。

墨阎着手中金黄的果实，捂住肩膀。那里有一长长地血痕，肉外翻，很难相信这是鞭打来的伤痕。

百晓生在发现龙血果不在后山时便赶了回来，趁现在打完了，笑眯眯地上去和沈凡连卿套近乎，想套报。

楚夏意识向他扑去，穿过结界时，便被人一把攥住手腕，在怀里。

恶鬼的面被摘，那张脸依旧是记忆中的样，只是整个人都变得死气沉沉。

里坐着，像是在等待。

楚夏呼一滞，他不敢相信那双眸在失去了复仇这个执念后会变成什么样。

“总觉得有些亏。”连卿把手中的锤收起来，唉声叹气地。

“笨，我是火凤，怎么会被火焰伤害。”严纪的声音传来，他抱着楚夏的手紧了紧，声音带上了哭腔：“对不起，楚楚，现在连太阳都无法指引我正确的方向了。”

他停，伸手，手指像是碰到了什么薄膜般，被迫停，无法穿透。

严纪没有回话，抬望向空中剧烈燃烧着的球。渐渐地，他的上也燃起火焰，逐渐将他包裹起来，仿佛要将其整个人烧成灰烬。

沈凡没有理他，转就走了，连卿倒是挂着一样弧度的笑，两个狐狸凑在一起交。

虽然后来好像是温元良主动把龙血果送来的。

严纪没有说话，只是注视着他，开重复问：“你会帮我复仇吗？”

“我没事。”严纪回答，他不再去尝试，也没有开让楚夏走来，只是凝视着他：“你会帮我复仇吗？”

“复仇还是自己亲手才有价值吧。”他，“亲自收回仇人曾犯的罪，让他们会亲人和自己会过的痛苦，这才是复仇的意义不是吗？复仇是对自己的救赎，而非如你这般，为了它将自己拖更深的深渊。”

严纪知，他在等待墨阎，而非自己。自己的到来对楚夏来说，应该是一个坏消息。

“严纪？”楚夏被惊醒，他收回望向天空的目光，望来的神有些惊讶。

楚夏惊异地睁大，他想要抬，却到后颈被人用力一击，无法控制地。

前变得黑暗的最后一刻，他似乎听到了压抑的啜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