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字轻到了极致，怀里的人失去了最后一丝气息。

窦太后对着那人走过去，目光颤动：“……老才是罪魁祸首，你放了他们吧。”

“陛――！”

“不――不――不――！！医工――！去叫医工啊――去叫啊――！！”

那双没有绪同样没有波澜的眸定定地望着她，却看不到焦，然后那柄沾了无数鲜血的剑落地，男人将伏在怀里的人抱起来，面无表地转走了馆陶。

一个月之后，本已回的长安城了一场大雪。

“……哥哥，如你所愿……”

只是男人像是没有听见那近乎哀鸣的齐声，他垂眸看了看怀里仿佛只是睡过去的人，然后又抬起来望着漫天的茫茫的雪――

馆陶的大门关了一个月，除了隔两天才能去一次的侍官送些膳，便再没有人敢踏那里面一步。

……她的皇孙……才十七岁啊……

……原来……你……还在乎……我么……”

剧烈的颠簸让陈小有些痛苦地闭上睛，他的意识已经是弥留之际――

那双如同两潭死的眸望过来时，已经看不分毫的属于人的绪，窦太后心里面浸上了满满的哀意。

而迎着漫天的雪花和满地的白皑和跪了一地的朝臣，走来的男人黑眸如墨，发如白雪。

男人俊的面庞此时扭曲得如同恶鬼，就连他喜的声音也嘶哑得凄厉，陈小压着咳嗽，却压不住，咳一便吐一血来，他觉得到里的血大概已经不剩多少了，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第101章小猫【9.6

男人温的手掌拼命地想要捂住那些汹涌的鲜血――他从来不知这个人里――这个人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

……可她的皇孙……已经完了……

“……刘彻……你难过么…………那你便好好活着……我要你……生不如死…………地活着…………”

即便那些大臣天天都在殿门外愁叹连连地徘徊着，他们也从不敢去。

“……刘彻……你的孩…………命……我赔给你了……一世两不相见…………放过我吧…………”

“不不不――！！！”

那声声齐呼震廷，他们却不知是为着等了一个月的心绪，还是为着他们本惊才绝艳的少年皇帝一月之间就如耄耋老人的白发及腰、哀极心死。

直到不知谁去请来了太皇太后，老人来的时候颤巍巍地，怒且不忍，亲见着她的皇孙在那名医工那句被重复了很多次的“小侯爷已经殁了”之后，手起剑落，血光在明媚的日刺目。

馆陶的门从里面被人推开了，走来的男人怀里抱着的人儿依旧是一个月前刚刚死去时的模样，唇甚至还是微红。

男人疯了一样地将他裹怀里，踉跄着起往外冲去：“――医工――医工――！――医工――！！”

一个月前，他们的陛就在这里，面无表地挥剑斩了大半的医工，血染红了雪地。

中似乎也是溢的血，每一个字都沾染着刺目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