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正摸过冰凉的花瓶，房门忽然吱呀一声响了。

心几乎就要停止，连瑾慌忙转过来，正好对上齐暮川深邃的眸。

沈墨承沉：“寒铁？也许我们可以试着砍断它！”

43、坦白相告...

“你不知么？”齐暮川静静地说，“秦朗月是我从勾栏院赎回来的人，他有一张让我很着迷的脸，不说话的时候很像一个人，有时候看着他，我会觉得很恍惚，究竟应该叫他朗月，还是应该叫他瑾……”

柯琅生睛一亮：“沈兄有办法？”

连瑾背靠着房门，喃喃：“我一直把你当大哥，你也是我在世上少有的想要亲近的人。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一夕之间要让我知这么多事？我娘讨厌我竟然是因为她把我当她一生中的耻辱？而我一直视作生生父亲的人与我没有丝毫血缘关系。自以为是的把你们当亲人，把你当我大哥的我难不是这天第一的傻？”

与此同时，守卫森严的齐家庄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连瑾摇了摇，：“不了，今日在庄里逛了好些个时辰，有些累了，我先回去了。”他几步走到门，正要拉开门，齐暮川忽然在这片寂静里突兀地扬声：“你那天……在南院看见我和秦朗月正在的事吧？”

沈墨承指了指柯琅生的佩剑，笑：“那就要借柯兄的断痕剑一用了！”

连瑾心这倒是个好机会，于是脚步一转，往齐暮川的寝室摸去。

他这话说得有无尾，纯粹是

齐暮川似乎总是这样波澜不惊，面对绪有些失控的连瑾，他甚至微微笑起来，目光里透着温柔与溺：“我不说，你不想，这些事就能当从未发生过吗？”

连瑾猛地转过来，呼急促：“不要再说了！”

齐暮川愣了，笑容浅淡：“瑾，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两人静静对视，烛火摇曳，劈啪作响。

连瑾走前几步，俯亮烛火，又将托盘上摆着的几样糕一一摆放在桌面上，始终垂着眸低声：“我去厨房挑了一些你吃的糕，特意给你送过来，齐大哥过来尝尝？”

柯琅生与沈墨承贴着假山站着，待一列守卫从跟前走过，柯琅生才压低声音：“沈兄，洪前辈上拷着寒铁所制的锁链，寻常剑砍不断的，必须先找到钥匙！”

柯琅生与沈墨承交换了佩剑，致意之后，各自往不同的方向踏月而去。

一条又一条的走廊，锦岁还是没有跟上来，想来真是生气了。

这断痕剑乃当今武林十大宝之一，是用比寒铁还要珍贵稀有的黑沉铁锻造而成，只要用剑之人力深厚，能够使剑的威力发挥来，要砍断寒铁大有可能。

连瑾在途中截了去送糕的人，端着托盘悄悄了房间，齐暮川自然是不在的，他此刻正与人在书房里会面。连瑾飞快地在房间四摸索起来，赵之阳没有在齐家庄任何一院里，难会被关在密室里？

连瑾脊背一僵，手指紧紧抠着门：“秦朗月是何人？我没有听说过……”

齐暮川看他半晌，慢慢走过去坐来，笑：“你也坐。”

严寒深冬，这个时辰，天已是灰蒙蒙的。

他不习惯说谎，尤其不习惯在特别紧张的时候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