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琅生笑：“兴许是昨夜没睡好，今儿个神不济，有些不舒服。”

柯琅生被他这一席话激得目眦裂，咬牙切齿：“连瑾，你……”

余音回里空旷的地牢，两人急促的息声显得尤为刺耳。

这些都是骗人的话，通通都是骗人的话！

我不该当真的……

连瑾撑着追上两步，急切：“你回答我！”

仿佛过了很久很久，柯琅生才半侧过脸来，残忍地轻笑：“有，在忘记他的时候。”

赵之阳撇了撇嘴：“我都来了好一会儿了，是你神游天外，一都没察觉。”

连瑾抓紧牢门，透过隙一瞬不瞬地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

连瑾勉力抑制住咳嗽，虚弱地说：“我的命是我的，难还要由你主？”

“……嗯？”柯琅生回过神来，“之阳，你什么时候来的？”

断痕剑柯

牢门吱呀一声关上，锁链发清脆的声响。

他趴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赵之阳的目光从他脸上逡巡而过，半晌低闷声：“我看不是没睡好，是压儿就没睡吧。”把手中的剑掷过去，“喏，还给你。”

连瑾怔忪地望着柯琅生慌乱生气的样，心里一动，也不知怎的，竟脱而，轻声问：“柯琅生，我只问你一句，你心里可曾有过我？”

――我喜你！听到没有？我说我喜你，在乎你，想要一辈都跟你在一起，哪怕只在风山平平淡淡的过日，我也甘之如饴。瑾，承认自己的心意，也不是很难，不是么？

连瑾浅浅地笑：“我再没有什么可对你说的了，欠你的我还给你！”

柯琅生把人拽起来，四目相对，他恶狠狠地警告：“从你杀害哑婆婆开始，你就已经欠我一条命！我不准你死，你就不能死！”

“……现在问这种事，一意义也没有！”柯琅生飞快将人推开，站起来往外走。

“……没错，你说的一儿没错。”连瑾微微地笑，神有些恍惚：“我就是在骗你，我看你心里只有赵之阳，心有不甘，所以就乘虚而，故意让你失忆，故意诱你上我！神剑山庄的灭门惨案我参与其中，就连哑婆婆也是我亲手杀死的！我自私自利，我阴险恶毒，所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报复你从前对我冷淡无！怎么？你现在听到真相，是不是更加恨我了？”

……只求一世，再也不要让我遇见你。

咣啷，剑撞上石，孤零零地落在地上！

连瑾猛地手柯琅生手中的剑，抵上咙。他的动作极快，柯琅生吓得一颗心都停止了动，全凭着本能猛地推掌将剑打开！

连瑾的脖上已带有血丝，若当时柯琅生的动作再慢上一分，他真真就要去见阎王了。柯琅生只觉当被人浇了一桶冰，此刻全僵，凉意透骨，生一种后怕来。

27、公审之日...

“师兄？师兄？你想什么呐？”

柯琅生前的脚步猛地一顿，光影照在他上，只让人觉得虚幻至极。

连瑾重伤未愈，刚又经过这般折腾，早已没了气力。

柯琅生的心揪得生疼，他忽然声音怒斥：“你要什么！连瑾！我不准你死！你欠我的岂能如此轻松容易的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