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四海笑：“算了算了，不开玩笑了，带我去见见你娘。”

洪四海拍拍他的肩，叹：“好了，我们去你娘坟前上香，我有好多话想对她说。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也好好跟我讲讲。”

“小儿啊小儿，你也太狠心了，你洪叔叔大难不死，好不容易回来见你，你也不亲自来相迎。”洪四海装模作样地一叹，“罢了罢了，待我去买壶好酒，好好醉上一场，说不定明儿就知怎么去了。”

被说中心事，连瑾心一，更加犹豫不定：“洪伯伯，我其实……”

“老儿我肚里的酒虫醒啦，”他倒了倒空空的酒壶，“没有酒，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你也别在这儿杵着了，他要是不想让你去，你啊，怎么也不去。我劝你……”话讲到一半，洪四海瞪着伸到前的银票，笑了：“手好阔绰，好，老儿我承你这份！”

一双修长白皙的手在前一晃，方才还在前发亮的银票倏忽不见，连瑾冷冷的脸窜视线，洪四海晒然：“这么多年没见，你的怎么还是这么冷冰冰的，小儿，不是不认识你洪伯伯我了吧？”

“去吧去吧，那小若真是在天星了什

“……我十二岁那年，她就去世了。”

“死老，你骗他去天星，不是叫他去死吗？”

洪四海银票，照着灿烂的阳光一弹，贱兮兮地笑：“笨小！”

万绪里理若个应对的办法。他这一沉思，上山的路似乎也变得特别短，待到洪四海唉唉叫着，一屁坐到树底乘凉时，他才恍然问：“到了？怎么停来了？”

洪四海拍拍脑门，遗憾：“唉，十多年没来了，我把这山的方法忘记得七七八八了，带不了你去了。”老儿别的本事不是特别厉害，只这狗鼻特别灵，所以连瑾一靠近，他就在心里默默笑了。

洪四海斜看他，酸溜溜地说：“俗话说女大不中留，我看你也一样，对那小这么好什么，喜他？”

连瑾抿紧唇，神之间颇有些不自在。

深藏于心的伤疤好像又一次被鲜血淋漓的撕裂于人前，连瑾垂，眉皱得紧紧的，似乎一也不想再提及这个话题。

老儿往前走了好几步，回却见连瑾站在原地，默然不语。

柯琅生急：“你再好好想想，总归能想起来一些。”

风大起来，树叶哗哗作响。

洪四海爬起来要走，柯琅生一把拽住他，眉紧蹙不散：“前辈，再怎么难的阵法也有破解之法，您……”

柯琅生听了，再细细询问了些来回的时日等等琐碎的问题。

洪四海挑了挑眉，了然：“你要实在不放心，就跟去看看吧。”

洪四海鼻，脸上的笑容更大，将银票仔细收好，他乐：“你听好，坐船往南边的落雁岛去，找天星的主要一本叫的书，她若肯给你，莫说这里了，天底所有设阵之法你都可以轻易破解。”

临走前，深深望了这树林一，他握紧剑也不回的山了。

洪四海一怔，半晌才苦笑一声，哑声低叹：“当年我受重伤，生死一线间若不是想到去寒雪山服轮回丹假死，现也回不来找你了。你娘……这倔，终究受不得一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