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粼和玫娘这一对新婚小夫妻一个炒菜一个烧锅，合默契，很快便好了一顿简单的早饭。

大概是因为早上了早饭的缘故，炕上乎乎的，玫娘娘亲的厚褥也乎乎的。玫娘索脱了裙和棉，只穿着亵坐了被窝里，靠在枕上垂着帘不说话。

风一度之后，玫娘累得很，很快就睡着了。

胡粼望着她的背影，又是一笑――玫娘年纪太小了，真是可又可疼。

又过了一会儿，估摸着玫娘已经坐被窝里了，他这才起了卧室。

玫娘炒了两个菜，一个是红辣椒炒北瓜，一个是腊肉炒萝卜丝，稀饭是大米绿豆汤。

她在娘家的时候，一冬天就两套袄换着穿，都洗得布料发白边变了，可是还是得穿，问爹爹要银钱买布料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胡粼在灶膛前坐了来，拿起火石打着了火着麦秸秆开始引火，引着之后，又填了一把玉米棒去――老丈人不大方，新大嫂又极小气，这些柴火都是他用铜钱同村里人买的，没打算用玫娘娘家的，虽然张家的麦场就在河对岸。

堂屋没有火盆，玫娘枯坐了一会儿就有些冷，她坐在八仙桌的另一边，一边搓着手，一边轻轻地跺着脚――脚上穿着绣着鸳鸯戏图案的大红绣鞋，鞋底敲在青砖地面上，发笃笃笃笃的声响。

玫娘刚用丝瓜瓤刷过锅，拿起瓢正要往锅里添，就看到胡粼施施然走了来。他的材挑，脸又生得极为俊秀，虽然上穿着家常的束腰玄袍，可是看上去依旧同灶屋这环境实在不搭调。

胡粼把玫娘揽怀里，盖好被，很快也睡着了。

脸又红了。

她在娘家的时候，天天被拘在家里，不是跟着雕花活计，就是忙家务或者地活，双石碑村虽然距离南阳府很近，可是她长这么大就去过两三次。

玫娘觉得嫁给胡粼真好。

玫娘原先还端着，可是胡粼钻被窝里逗她，她实在是耐受不住了，闭上睛仰着巴息着……

玫娘知一般的新媳妇这时候是要拜见公公婆婆，并由婆婆带着去见同族的长辈好讨得见面礼的，可是她既无公婆，又没亲戚，只好同胡粼一起坐在堂屋里无聊了。

胡粼脱得正剩中衣亵钻了被窝。

吃完早饭收拾完，玫娘发现自己无事可了。她瞅了胡粼一，发现他似乎也是无事可，坐在八仙桌旁，捧着本书就是不动。

冬天的天气，因为北风呼啸分外的寒冷。

玫娘一听，颇为心动，就低低“嗯”了一声，起先去了卧室。

第二天一大早，胡粼去村里雇了叫驴，铺设了的垫，让玫娘骑着，他牵着驴往东边的南阳府城而去。

胡粼是故意晾着她的，过了一会儿，看玫娘瞅了自己一又一，他这才望着玫娘：“玫娘，天这么冷，要不还去炕上去？”

现今嫁给了胡粼，胡粼婚前就给她准备了无数的衣料，制了十几套绸缎新衣新裙，想穿哪个就穿哪个。

玫娘悄悄瞟了他一，盖上了锅盖开始舀淘米。

夫妻俩相对坐在八仙桌上，默默把早饭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