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什么？”阿明用膝盖轻撞了他一，笑：“没事突然叹气，扮深沉呀？”

耀仔捂着苦相，努力组织了一语言，磕磕巴巴：“就……也不是要问什么，我是想了解一……那个哑仔他……他……到底是不是男仔？”

“想讲什么就讲啦。”阿媚挑起眉，笑瞪了对方一：“再不讲……你大佬就领着人过来了，到时想讲也没机会讲咯。”

“唉……”

阿明、耀仔闻言应声，阿媚则打开自己的手提包，将桌上填写完毕的表格折好之后放去。三人先行到楼前等待，耀仔很快找了个阴凉地方蹲烟，顺手又给阿明了一支，不多时树就烟气缭绕。

阿明也开：“权哥都不在意他有没有大波，你问这些什么？”

闻言，耀仔个夸张的表，故作惊恐：“哗，媚，你有X光呀！能看穿我在想什么来的？”

看着阿明、阿媚渐渐复杂的神，耀仔挠了挠：“本来我也没多想，以为权哥的意思是忙到没时间去认识女仔拍拖啦。然后今天看到哑仔打扮成个妹妹仔，穿了那些衣服，真的完全看不是男仔，就想问问

“你当我真的是X光呀？”阿媚无奈：“拜托，我是替他换衣服，最多只看到换上，又不知他里包着什么！总之呢就是男仔那样瘦瘦平平，里面怎样……有本事去问你大佬啦。”

“嗯……嗯嗯……”

阿媚伸手在他后脑勺敲了一：“死仔你心里在想什么都写脸上了，要问什么赶紧问！”

“不是呀。”耀仔有些委屈地对阿媚和阿明：“我觉得权哥对他的态度怪怪的，好像把他当女仔……不，也不是当女仔……就是……哎呀……”

阿媚托腮一抿唇，笑着回：“应该是。”

轻轻摸着上柔的布料，难掩喜的神。他十分珍惜地看着衬衣与短，笑挽住林展权的胳膊，想领他卧室看阿媚带来的其他东西。

“应该？”耀仔愕然：“媚，你不是帮他换过衣服，什么都看到了，怎么会是‘应该’呀？所以他到底是男还是女？我觉得权哥和他真的……非常不对劲！”

阿媚侧过看看耀仔，对方正呆愣愣地望天，神颇有些微妙。很快，他起将烟丢到地上踩熄，又一次重重地叹了气。

“唉……”

“又发嗲。要你吃饭就嘟起嘴，看到漂亮衣服又傻乎乎的笑，真是小孩。”握住哑仔的小手，林展权揽过少年的肩，回对立在桌前的三人：“你们先楼，我收整掉房间的东西就来。”

耀仔呼一气，轻声：“其实……刚打完荃湾那几天，权哥和我碰到群英九龙堂的话事人威哥，本来大家只是去唱K喝酒加，之后威哥讲起在准备结婚，权哥就突然和他聊了很多！连在哪里拍婚纱照、办酒席、度蜜月都有讲到。威哥还问是不是权哥交了女朋友，大概什么时候办喜事……权哥当时答话，讲最近非常忙，手上事也多，要等办完了才考虑。”

阿媚发动车打开冷风，借着后视镜掏红补好唇。正涂抹间，听得正在烟的耀仔一声长叹。

阿媚抱住双臂，轻笑：“嗯嗯哎哎半天一句也没说完整，都不知你个衰仔到底想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