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

她问得太自然，连徐闻野都没意识到这个问法怎么就默认把他和戚铭绑一块儿了。

“我——我跟你说，我其实——特、特……”

“我们先回去了。”他冲着房间里歉意地笑了笑，“谢谢大家这么久的照顾。”

他想听又不想听，侧过耳朵时候都能先听见自己的心。结果仔细听了半天——

徐闻野在替戚小朋友领路的时候，都挨在一起，近到就算他俩同时扭对个嘴儿，可能也不会有人注意。这种距离想不听他在叨咕些什么也难，徐闻野怀着偷看孩青日记的心听了一耳朵，容却让他啼笑皆非。

徐闻野两步上前，架着人就往门走，戚铭现在脑里大概一弦都没了，说不准一秒他要说啥。

徐闻野没见过戚铭醉酒，没想到这人酒后意外地话多。靠上自己的肩膀之后，声音骤然低了许多，但一分不停，不住地试图对着他叨叨咕咕。

他还没想一主题，包间的门被敲开了。除了戚铭，所有的目光全聚集在了门的男人上。

戚铭很少喝成这样，他与其说是被酒灌醉，不如说是勾起了心底一角的一怅然。戚铭把老师们都说完了，脑袋像被倒空了似的，空一片。

他：“对。”

徐闻野一瞬间通了。

准确来说，戚铭现在只是半醉，大概六七分的程度。

“那个萝卜、，好吃。”

他也不是完全走不了，甚至走的路线还特别有自己的主见，徐闻野一开始还想将人架着走，等走了大厅，可供他选择的余地宽松了十几倍，徐闻野宛如一个孩刚成年的老父亲，来不得，只能半推半哄地将人往停车场方向引。

戚铭在包间里一副要公然表白的架势，徐闻野便以为他总要念叨些上的事儿。没谈过恋，那说不定有暗恋过的人呢？两人在一块儿这么些时候，保不齐他哪里没注意的不好却让这小朋友自己藏肚里了呢？

他拿上班时和三岁小豆丁们交的态度，说来的话像是在棉花糖里过一圈：“哪里的萝卜最好吃呀？”

“好像他们在一个小区吧。”

“徐老师专门来接戚校？”

还是上上周的事儿，他

“没想到邻里关系这么好啊。”

戚铭听见两人的对话提到了自己，奋力抬起往徐闻野的方向看去。顿了两秒认了人，音量失控：“闻、闻野！”

“诶！徐老师？”别的老师可能还没反应过来，孟小婷倒对巷那一幕印象颇深，立即招呼，“是来接戚校的吗？”

徐闻野吓了一，他猜到戚铭大概是醉了，却没想到程度还有些厉害。

孟小婷想了想，应和：“是啊，关系应该……特别好。”

徐闻野拼命回忆，刚刚走得急，没顾上细看他们吃了什么，好像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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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小朋友被突然提问，拧着眉认真思索：“要酸的……家里的……”

要说的一些句，但要细问起来，又说不个一二三来。老师们纷纷交换了神，戚校居然真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