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有小，戚铭凑近了才看清――一家意大利的趣衣店。倒不是戚铭对衣品牌多熟悉，这家商场好歹也跟常芹来了不知多少回了，那间店的装修到透着一暧昧的气息，在亮堂堂的商场大厅的对比，想不注意都难。

他躲到模特后面，还是让徐闻野比了比，的确是短了一截儿。徐闻野只好又挂回去，一抬，那个小姑娘正抱着几件衣服往这个方向过来。

戚铭让他别浪费钱。

徐闻野笑：“你穿不穿我难不知？放心，这不是给你穿裙的。”

这片区域的客人倒不是特别多，可能的确是受风格和尺码限制，最近的两个个儿女生也离他们隔着三排。徐闻野轻声询问戚铭喜哪件，没了外人，戚铭便没那么拘束，他说着“我先看看”，就真的是在认真地挑样式。

从店里来时，徐闻野手上多了个袋，里面是戚铭最终悄悄选定的两条裙，一条墨绿复古，一条质半裙。

小姑娘和埋在手机上戳戳的戚铭，耳朵都红了。

徐闻野问他：“再去别家看看？”

“去那什么……”他小声反抗，“穿裙……里面都是不穿的。”

第一次正儿八经抱着为自己买裙的目的店，居然还没徐闻野放得开。

“都是当家里常服穿的，也用不着那么多。”

徐闻野看不什么门，跟在戚铭后面，戚铭对哪件多关注了两，他便记着花样。戚铭来又放回去的，他也虚心求教。

徐闻野在导图的一角敲了敲：“这儿。”

“你们这儿还有没有这儿宽松的裙？”徐闻野认真地发愁，“我人他……还大的。”

小姑娘带到了地方，徐闻野说自己看看就好。正好有位客人过来问库存，小姑娘便先跟她过去了。

徐闻野说行。他走到电梯的导图前看了会儿，问：“要不要看电影？”

其实戚铭女装店的次数，可能比徐闻野还要少。他没法试，也没有能挡箭牌的人，不好意思实店，一衣柜全是从网上购买，寄送到家。

戚铭还想说什么，突然手机响起，他接起后应了几声，挂断对徐闻野说：“我爸遇上了熟人，约着要夜钓。我妈困得早，估计我们回去时候她已经

要紧。

徐闻野笑笑说好，轻轻碰了戚铭，走了几步见他没跟上来，又回喊他：“过来呀。”

她在前面带路：“那您应该来这边，型号偏欧，也更适合长的女孩。”

戚铭想阻止他已经来不及了。

“这条不行，”戚铭看了大半圈儿，似乎还是对那条半纱的鱼尾裙有些遗憾，“这儿太紧了，穿不。”

逛街吃饭看电影，约会的标准模式。戚铭想想觉得可以，就准备和徐闻野一块儿上去。谁知徐闻野说：“你先上去买票，我去买别的。”

他瞬间想起徐闻野说的那些没正经的话，刚消散的红又重回耳。

“哎营业员，”他叫住她，“我想问问――”

戚铭无奈：“女生骨架天生就小，而且大也会买适合大的衣服啊。”

他指的是那块儿。

“什么？”

徐闻野不信邪，又拎来看还不算，非得往戚铭上比划：“怎么能那儿小呢，这好歹是女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