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几乎没有表。

“不用。”季迟表示，他虽然今天一直没能什么表，但他说话的声音颇为平静，话也像往常那样多――除了一丰富的脸上表之外，他确实再正常不过，“脆弱的人总难免遇到这样那样的小问题，好在这些小问题通常能够解决。”

陈浮重新看向前方。

“你不会。”季迟否定了陈浮。

他继续开车，并且一路将车开到了自己的家中。

季迟从车上来的时候和陈浮说：“行了，我先回我那里去。”

季迟转看见陈浮。

单独走在其中的季迟看上去就像这个夜晚的幽灵，好像随时随地，或者就在一刻，他就会毫无存在地消失。

他又说，“我只是……不知不觉到了这里。没有准备跟踪你。”

他们在沙发上坐，陈浮对季迟说：“你想喝甜一的咖啡还是苦一的？”

“来坐坐，我们说说话。”陈浮再一次重复，他不容置疑地将季迟拉近了别墅之中。

车车库。

“现在有晚了？”季迟，“你想和我说什么？”

“会。”

这是属于夜晚休息的时间，整个小区都安静了来，只有零星的窗还亮着灯，像是地上的星星一样在闪。

看向前方的季迟转过了。

他闭了一会睛，很努力地想要在脸上一个笑影，但是没有效果，他的脸依旧像是面一样刻板。所以他重新睁开睛，脆地和陈浮说：“一时有忘记怎么笑了。”

季迟：“……”

“我相信。”陈浮说。

但两人在这个时候同在一个屋檐

陈浮驱车上前。

一别一个多月，再一次踏别墅的季迟发现这里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不是装修的模样还是家的摆设，全和他离开的时候差不多，好像他在此之前只是门倒了个垃圾，现在垃圾倒完了，他又回到了这里。

他们开始来到了闹市区。人声、车声、闪烁的灯光在一脑儿间全都迎面而来，吵闹取代了刚才的寂静，他们停在红灯之后。陈浮借着这个空闲扭看了一季迟，他突然对对方说：“不要怎么严肃，笑一个怎么样？”

明时暗，滋滋作响。

在来到季迟旁的时候，他打亮车灯，摇车窗，询问因为响动而转过来的人：“上车吧，反正我们回去的方向一致。”

路前方的红灯读秒结束，已经转绿灯让车通行。

“你打算开回去吗？”陈浮问。

车厢里安静了一会儿。

这是一个不怎么样也不可能闲逛到这里的地方。

从刚才上车一直到现在，他的脸上都没有任何表。

“来坐坐吧。”陈浮锁了车说。

“我让尼克开回去吧。”他一边说一边上了车，“我说来这边有事你肯定不相信。那我说事太忙走得晚了你会相信吗？”

“恭喜。”陈浮说。

他说：“我的车就在前面。”

“不用这些，你想和我说什么？”季迟反问陈浮，“如果只是我的一表问题的话，你不用太在意，我暂时得了面症，正在积极治疗，应该没过多久就能够痊愈。就像我上一次模仿你一样，大概一个星期或者两个星期就自然痊愈了。”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这是他计划中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