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什么时候开始？”季迟问。

“不用。”陈浮拉开易拉罐环，喝了一啤酒。他先回答后面一句，接着又回答前面一句，“我芒果过。”

陈浮又喝了一酒，他仅仅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说着话，目光在屋里逡巡，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书柜上，他看见了书柜中一些很老旧的金书籍。他发现了上面书籍的顺序被调换过：“你现在还在看这些书？”

正如他能够看清楚对方正在慢慢生长的；他同样能够看清楚两个人之间始终横亘的矛盾。

接着他又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冰啤酒，一罐自己拿着，一罐丢给对方。

“后来越来越多的人这样。”

“十二岁还是十三岁吧。”陈浮回答。

“你也开始渐渐敢于将一些比较大笔的钱放市，当然有所亏损，但更多的时候是赚到的――那时候你给我买了很多东西。任何一个孩应该又的，新的书包，新的

季迟纳闷说：“怎么，不喜吃？要个面条吗？”

从未降临，是知的人更愉快，还是不知的人更幸福？

是依旧假装不知让一切继续，还是就在这一刻直接挑破毁掉平衡？

季迟用叉了盘中的糕。来自游乐场后期的兴致在这个时候突然消失了。就好像碰到第二天日光的气泡那样无影无踪。这让他觉很不舒服。这样的不舒服同样影响了他此刻的胃。

“后来你更熟悉市了，他们也更熟悉你了，你就在闲谈的时候说自己的主意。当时有一个不差钱的老板于逗孩的兴趣照你说的买了。他赚了。”

他将糕上的芒果肉更多的拨给了对方。

这个问题如同当初的那个问题一样矛盾：

季迟又吃了一糕，当糕的绵与芒果的香甜在味觉中绽开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重新抬起问：“你芒果过？”

“这不可能。你从来没有这个病。”季迟也不抬说。

他的手指在铝罐冰凉的上摩。

然而陈浮没有动手。

他在另外一个人对面坐了来，开始吃自己的第一糕。

他不等陈浮回答，继续往说：“我们有说过当年你是怎么养我的吗？”

“你在市里呆得久了，大家都认识你了。一开始你告诉他们你妈妈是这里的常客，让你在这边一边玩一边等。”

现在意思意思就够了。

两个人暂时都没有说话。

陈浮靠坐在椅背上。柔的靠背与坐垫放松他的。

“过了好多年。”陈浮说。

“暑假的第一个月，你已经熟练地掌握了饭这种技能，然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去邻居家吃饭了。你从存款中拿一笔钱，用妈妈生前办的那个账继续炒。那时候你非常谨慎，常常一连一个星期都不敢真正注一笔。而是自己假设会现什么况，然后看着票的涨跌程度确定自己的答案是否正确。”

但果可以多吃一。

浅浅的一层汽沾湿了他的手指，那样的温度从手指碰的地方一路蔓延到。

季迟又抬了。他觉得刚才的那对话很无聊，他向陈浮保证：“我次会记住，让我们愉快的把芒果给拉黑。其实我也不是很喜这种果，它的甜味不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