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这样想着,把婚律和猎寄来的信再次翻看一遍,确定猎快要回来了,心里又不知自己该准备甚么嫁妆,脆就跑去绣坊,让人给他成亲的大红衣裳。
且不提单师傅心中如何腹诽,看着新的婚律来,一大堆男跑去成亲。
林安不知那些人能在一起走多久,会走多久,他只等着和他的三哥一直走去,过完一辈。
可是他的三哥还没有回来。
猎从前带他来这里时,就没安甚么好心,把他往这地方一带,锁了门,扔了钥匙,就开始对着他为所为。
待到新帝和朝廷争吵半年之久,终于修改了律法,将男男成亲的那些不能官超过六品、不能抛面、不能有私产的律法,统统废除。只是如果双方都要官,必须搬父母居所,分家令过。另外还规定了男男成亲者,成亲之日起,双方虽明面有嫁娶之分,事实平等,双方都不可有通房妾室和亲生,违者受害一方可提和离,并分到对方三分之二家产等等。
单师傅:“……”大人您是真的要这男男喜服啊?
李长宁和张灿双双考中举人。
这个院,还有石屋,他其实,早都熟悉的不得了。
院里,秋千上,石桌石椅上,甚至墙,那人都带着他过那种事。
林安看着弟妹有归宿的有归宿,长大了的长大了,心中既兴又酸涩,越发惦念起了猎。
李长宁自不必说,还在州府守着妻幼,只等着继续努力,待而立之前考中士,也好正经地了官。
一日,两日,五日,十日……半个月,一个半月,三个月……
秦茂在事上还没开窍,每日除了读书事,就是帮林安去看着善堂的事。他更喜去帮那些无父无母或是像他一样被父母厌弃的孤儿。
岁月如梭,转就又过了两年。
林安足足等了半年,还是没等来猎。
他原先还想着要娶猎来着,可是现看着,婚律都改了,那,还是他收拾收拾嫁妆,嫁给猎吧。
“再不来,衣裳都要搁旧了。”林安嘀咕了一句,见今日是休沐日,便骑了,带着这两喜服,往华安县里,他和猎住过的山上的石屋去了。
“尺寸?”林安,“那我得回去找件他的衣服来。单师傅等着,我待会就让人把衣服给送过来,单师傅,咱们先挑花样吧。”
林安越想越臊得慌,脆又往屋
张灿险险考中举人后,和林安聊了一晚上,又和祖父母亲商议一月之久,最后张灿决定用举人份官。因林安之故,张灿只等了一年,就等来了去南方一个小县城县丞的官职,当带着林婉一起走了。
林安将新的婚律认认真真看了一遍,微微遗憾。
石屋里因隔上五日,就有人上来打扫一次,因此能直接诸人。
林平和秦茂也长成了十三岁的少年郎。林平终于如愿以偿和小师妹订了亲,每日走路都带着风。
……
一样一样,自己给自己想着,自己来疼自己。
林安已经了两年知府。
林安把门关上,自己坐在院里,发起呆来。
三哥不在这里,他只能自己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