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后来想，大概就是林婉从他们上得到的“在乎”不够多，在张灿格外在乎她的时候，林婉才会变得格外执着罢。

“三哥自小，过得也不好。”猎摸着林安的背，沉声，“后来遇到二哥。二哥那时，已经了几年暗卫，又为着要讨好心上人，待我也不过如此。说好算不得好，说不好也算不得不好。”

可惜林婉……

“二哥从前过一些对太很不好的事，后来想要对太好了，便拼命的想法，连自己的命都不顾，更何况是我这个许久未见的弟弟？”猎声音里听不半分绪，“三哥那时，也没有遇到过一个真正全心全意在乎自己的人。”

更何况林姝本就比林婉些，林安又教了她骑箭，隔上一段时日，就会带她去小庄里跑。比起林婉，林姝心更豁达些，也更快活些。

待到后来，虽然原林安长大了，会读书了，考了功名，老宅的人早就习惯了林婉为老宅的活，小小年纪一手老茧，原那时还小，又辩不过老宅的那些“长辈”，最后也只能让林姝少受些苦，林婉却还要给那个家里活。

林安喃喃：“姝儿生那会，林……我就常常在学堂里被夫夸，大家都说我有息，姝儿受的苦也少些，老宅那些人也许了她常常跟着村里其他人玩闹。但是婉儿和我同岁，我是男孩还好些，婉儿常常被祖母拘着，略长大一些，就要跟着婶娘活，一不好，就要被骂。娘那时护不住她，我也护不住她，林礼除了愚孝，再不会别的事，婉儿的弱，就是从那时候养成的。”

如果他能多放些心思在这个妹妹上，或许今日……

“直到遇到了你，终觉老天，还是公平的。”猎，“媳妇儿以为婉儿过得不好，可是婉儿如我一般，最是重。她既喜张灿，那么于她来说，能和张灿相守，便是极好。旁的事，在她而言，早就没那么重要了。”

直到分家后，他挣了钱，家里急急买了家仆，才让林婉开始慢慢的不用活。可惜那时他又不好，好的时候，还要想些前程和猎的事，分给几个弟妹的时间又不多，还需要林婉照顾他们的衣住行。

饭洗衣打扫衣纳鞋还有照顾林平和秦茂两个小的的责任都揽了来。

因着如是种种，林安对着两个妹妹，总是想要多照顾一番的。

林安凝神细听。

林婉那时瘦弱的跟十三四岁的女孩似的，林姝那时也才八岁，就已经尽全力撑着那一个家。平日里若是有人来家里说些闲言碎语，林姝小小年纪，都知要想了法把人给挤兑走，不让对方耽搁了自己休息。林婉更是要想了法给他补。

林姝还好，比他小了八岁，等他当了官，说的亲事也比林婉好上几分，李家虽非官，但是家里富裕，那位举人老爷寄山，虽天真，但并不惹事，李长宁的母亲通达理，两个哥哥也都是读书的料，就算三兄弟将来有谁考不中士，好歹也能个举人，捐个官，将来兄弟三人，自可相护帮扶。这门亲事，已经算是好的了。

林安听得猎的安，心里也终于把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