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是嬷嬷从前说这话,汪老夫人或许会diantou大赞嬷嬷知她心意。
可是现在……
她已经见过了她的两个外孙。小的那个机灵可ai,聪明用功又不失乖巧,可见是被教养的好;大的那个更不必说,眉目清正,心思通透,连二十几年前,他不曾经历过的事qing,还有她这个老婆zi心中二十几年的愧疚,都能猜得一清二楚。
她的两个外孙已经是如此的好,想来两个外孙女也是极好极好的。
汪老夫人原本就对女儿有愧,如今见到大外孙当了官,虽是小小的七品官,但行事之间自有风度,对待弟妹更如父如母,眉yan之间,也不是愿意用自己妹妹的前程来换取自己前程的人,就算是她亲kou许xia再多的东西,大外孙一见长泽不是良人,必不肯许xia这门婚事。
如此想来,汪老夫人再思及长泽虽好,但一则从前就有了原pei,原pei还为他诞xia了嫡zi嫡孙,若是外孙女真的嫁了过来,tou一日就要当后娘;二则长泽太有上jin心,一心想要在仕途上更jin一步。汪老夫人是汪长泽的亲祖母,从前只觉汪长泽是有大志向的,可惜现xia看来,若外孙女真的嫁给了这么个有大志向的人……
“此事不可再提。”汪老夫人忽然严肃了起来,眯着yan睛看向嬷嬷,“我会亲自写信给长泽,让他打消这个念tou,在京城另娶淑女。至于这些东西,”汪老夫人dian了dian那些银票地契,“你该知dao,什么事qing该说,什么事qing不该说。”
嬷嬷登时双膝一ruan,跪倒在地:“老、老夫人,nu婢生是老夫人的人,死是老夫人的鬼,定不敢胡言乱语。”
汪老夫人dao:“你知dao便好。如此,也省的我还要chu手,将你两个儿zi和儿媳妇从大老爷和大太太shen边给调走了。”
嬷嬷哪里还敢有甚么旁的念tou?当xia就赌咒发誓将今日的事qing咽到肚zi里tou,从此再不肯提起。
汪老夫人心中有了打算,就再次登门,把东西摊在林安手边。
林安自是不肯收:“老夫人还是收回去罢。林家虽不如汪家富足,可是给弟妹准备聘礼、嫁妆的钱,林安还是有的。”
汪老夫人劝了林安好一会,见林安jian持不收,才苦涩的dao:“汪家欠了你娘一条xing命,难dao安哥儿就这样甘心了?就这样放弃报复汪家的想法了?”
林安抬yan看向汪老夫人。
汪老夫人yan睛里闪过一丝恨意:“可恨汪家里tou,也有我的亲生骨肉。我不能从他们的前程上报复他们,便只好从这些黄白之wu上报复他们。”她将匣zi蓦地合上,往林安手边一推,“外祖母知dao,你心有大志,ai惜百姓,先建善堂,后建婴儿村,显见是有善心的。汪家有几块贞节牌坊,就是造xia多少罪孽。这些银zi铺zi,你全都拿去,一bu分给你弟弟妹妹还有你自己zuo聘礼或嫁妆,剩xia的,安哥儿就拿去用他们zuo善事。如此也好过让汪家拿着这些银zi再造罪孽!”
林安不意汪老夫人竟也是如此痛恨汪家,心中几个念tou闪过,再看汪老夫人的神态,半dian不见作伪,这才收了匣zi,郑重dao:“老夫人放心。这些东西,至少有一半,会用在行善之事上。善堂和婴儿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