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你知什么叫隔行如隔山么?”陈则言转过来,一手撑着腮,一手轻轻摇着酒杯,“粉丝看你会觉得你是完的,哪怕是缺她们大多也会找理由来化,至于网友,咱们这行不过是个茶余饭后谈资罢了。还有媒,在这个娱乐至死的年代,现在的娱媒你还信么?”
“可能吧。”陈则言笑,睛微弯,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胳膊一伸,就在地板上躺了来,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窗外的夜。
结果不知怎么说着说着,就被陈则言给绕了去,莫名就变成了陈则言在安她,“过了这段日就好了。”
“难怪,觉你演戏都没生命。”陈则言听叶可贻这段话,便知她是个顺从且认命的,绵绵的,人生大起大落都被她的父母挡在了外面,“不过,好的。”
讲啊,有时候媒也会讲啊。”
真的,好的。
“我怎么觉得你在讽刺我?”叶可贻转过,忽然的片段又哒哒地跑过脑海,她试探着问,“你看过我的剧,你还记得么?”
叶可贻喝着啤酒,有些迷迷糊糊的,脑海中却隐隐有个声音在告诉她
“我爸,亲的。”叶可贻也不知为什么要与陈则言讲这么多,可能人喝多了,都想找个人聊聊天,“不过我家老王现在过得特别狼狈,他这辈都没这么狼狈过,可是他怕我担心,什么都不告诉我。”
你又不是神。
“你上综艺节目看的,你还说我适合当谐星!”叶可贻故意坑他。
片刻的沉默,就在叶可贻打算补一句‘我大人大量不计较’的时候,陈则言缓缓开了,“喜剧女演员可比普通演员难多了,我肯定不会这么夸你。”
边的男人不回话,叶可贻瞥了陈则言一,见他睁着,才知他没睡着,便扭过继续,“只是我也不知想什么,从小到大,老王说该上学了,我便去上学;老王说该工作了,我便去工作;老王说该谈恋了,我便找男朋友。”
这晚,叶可贻断断续续的跟陈则言说着自己这几年来的‘跌宕沉浮’,一开始是打算用自己的悲惨经历来暗暗的鼓励他:你看,大家都不容易,要看开,要淡定。
看上去很是舒的样,叶可贻索一起躺了去,羽绒服把她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闷了半响,觉得是时候开安陈则言了,“我其实一开始没想过演员的。”
“…”
可是商场风云变幻无常,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从上层摔去,比演艺圈的残酷有过之无不及。
“老王是谁?”陈则言疑问声。
叶可贻人生的前二十多年一直被捧在手心里,没受过多少苦,走着爸妈规划好的路,等年纪到了,再找个门当对她又看得上的小帅哥结婚,这辈也算得上圆满。
“这也太偏激了。”叶可贻不知陈则言怎么会对娱乐行业是这个态度,她不红,这两年遇到的人冷世态炎凉也让她有些心寒,可哪个行业不是这样,何况还会有熊华萌、翁玥这样的行人陪着她。
东山再起,说起来容易,起来太难,她家老王年纪也大了,上压着一肩膀的债务,每次回家吃饭,叶可贻看见了老王上飞快生长的灰白发,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