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直气壮地说：“没有。我不你前世是谁，反正你也不会有来生，这辈就一直跟着我，跟到地老天荒。”

不知几辈前的事了，还为这个掉泪，似乎不合适，但刚从梦里回味一遍，又像昨天发生的一样。她问他：“厉无咎没有告诉你，竹叶青后来去哪里了么？”

“我和那条竹叶青像么？”

可是她冲他磨牙霍霍，尖着嗓说：“我就是那条竹叶青，你说它的坏话，就是在说我的坏话！”

“你就从来不好奇我的前世今生？从来没有去翻一翻我的三生簿？”

他摇，“他只问我，还记不记得那条蛇。”

忙拽过她的手，扣住手腕仔细号脉，她倔地挣开了。仙君心生凉，发现女人实在太难对付了，他不单要小心不和别的女人走近，现在连蛇虫都得保持距离了。

得到的回答当然是不记得了，毕竟过去了三千年，一个玩意儿而已，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

仙君慌了，“没有，我怎么可能这样！那蛇傻乎乎的，整天就知倒立和睡觉。而且它太小了，三角脑袋芝麻，实在不怎么好看。”

崖儿定了定心神才告诉他：“其实那条蛇没有背弃你，她在大泽里伏守齐光，最后被他当柴火燃扔了琅嬛。那天她刚能化形，所以你没有见过她的样，如果见了，你应当能认来，她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他本不明白她究竟在难过什么，那时候的竹叶青想必也受过同样的苦闷吧。

她酒醉似的慵懒一笑，“我中邪了，你帮我驱么？”慢悠悠拿那玉雕似的鼻尖抵蹭他的颌，轻叹，“你和那竹叶青也曾经这样亲昵过，你忘了。”

他脸上一片惶然，“叶鲤……”

他枯着眉看了她半晌，靠过去拢她的肩，“岳楼主，你是一楼之主，江湖上级杀手组织的首脑，不能这么耍脾气。没错，我是养过竹叶青，可养了几十年，它趁着蓬山大乱逃跑了。也许是受够了紫府岁月的枯燥，再也不愿留在琉璃了，人各有志，蛇也一样。”

仙君彻底傻了，究竟是怎么和竹叶青牵扯上的？脾气这么大，不会又怀上了吧！

，驾轻就熟的引诱，他难以抗拒她这样的。心似，在她的一顾一盼间漾，他想去掬她，她伸小在他指尖一，那种难搔的奔跑向四肢百骸，他人顿时沉醉了，不知今夕何夕。

她的脸大变，“你说什么？”

她在他耳畔吐气如兰，嘶嘶的气息从他耳蜗里钻去，他听得见她吐纳的韵律。可销魂归销魂，依旧惊他一冷汗来，他惶恐地看着她，“叶鲤，你中邪了么？”

崖儿心里哀凄，撑着不说话。他见了忙把她抱怀里安抚：“你是不是怕明晚不敌齐光？你放心，只要把枞言的魄骗来，我一定替你手刃他。”

这么看来，他并不了解全真相。也是，一个万事随缘的人，不会去纠缠漫长生命中偶尔现的过客。走也好，留也好，一切全凭各自喜。所以他养的蛇忽然不见了，在他看来是厌倦了，离开了，却从来没有想过去追查落。竹叶青在天火中尸骨无存，他却以为它找到了另一种快活的生活方式，过它想过的好日去了。

仙君咽了唾沫，“怎么了？我说蛇而已，你动什么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