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清气是靠嘴说的吗，明明脸腊黄。他在他肩拍了拍，“大丈夫拿得起放得，就算一时不顺，也不要在脸上，让敌看笑话。”

紫府君对着袖摇，“你这模样，让我想到了以前的自己。犹豫不决吧？患得患失吧？这就对了

经过了前一晚的痛苦煎熬，第二天的大司命看上去神有萎靡。

大司命的目光有呆滞，但很快否认：“属一夜定，今早神清气。”

大司命痛不生，“君上，您别这样。”

他背着手走过去，停在青砖台阶上打量他，“大司命，昨晚没睡好？”

两个人相像，未必一定是兄弟，总有其他的机缘巧合。

大司命被戳到了痛，脸上神尴尬，但不开化的榆木脑袋照旧顾左右而言他，“君上这么早就起来了？”

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散去。岁月轮转，眨几千年了，红尘里的浪，饮不尽心底的那杯糊涂，多可惜。

“成了乱辈分，苏画是你师父，大司命是我紫府的人。”再一想，现在这只狐狸也不理想，仙君语重心长，“我觉得她应该天帝，天帝就欠个厉害的女人收拾他，让他受尽折磨，生不如死。”

崖儿问：“为什么？”

紫府君把视线挪到了晨星晓月上，曙光隐藏在远的山巅之后，东方微微泛起了白光。紫府的人一向早起，这个时辰正是检课业的时候，几千年的习惯了，到了就躺不住。不过屋里的人还在睡，他回看一，有妻在床的觉真不错，他的笑容里多了一些温柔的味，“本君现在是个居家过日的男人了，以前风饮固然洁净，但不如心在红尘满烟火。我起得比你还晚一些，看来场受挫的人都有失眠的病。”

他抱着发笑，“就生我一个都人人喊打，再来一个还得了！”

他觉得一个人也很好，清净。果真有了两个人时，他又发现以前白活了，蹲在山脚看蚂蚁，对不起生命。

夜风拂，星海璀璨，他轻轻一跃上了女墙。从这个位置看过去，百里之外的众帝之台只有指甲盖大小，他沉：“那厉无咎究竟是什么来历……大司命说查阅过三生簿，三生簿上有关他的记载全都被销毁了。”

紫府君门便见他掖着手站在屋角，忽然觉得他也不容易。为紫府和蓬山服务了三千年，从来没想过个人问题。现在窦初开，又好像和失之交臂了，虽然活该，但还是令他这个嫡亲的上司到很惋惜。

大司命垂着，半晌没有说话，紫府君继续嗟叹：“你有时候看自己，还不及我看你看得清。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当局者迷。当初我就觉得你和苏画不寻常，你还矢否认，现在是怎么样，败给一只狐狸，心里很不服气吧！”

崖儿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厉无咎时的震动，这人太多方面让她觉奇异，“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觉，不是说话的语气还是行事作风，都和你很像。”她拽拽他的袍角，“你有没有问过大帝，是不是只有你一个儿？”

这么一来说心坎里去了，两人对视一，笑得很愉快。

第86章

说完对面的长廊上枞言走了过去，愈发觉得自己这话真是充满了理。

“不过大司命和苏画不成也好。”他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