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言鼓着腮帮咋,“果然老板不好当啊,要心这么多人的生死。将来有机会,还是找个地方隐居吧,要是没人作伴,我勉可以舍命陪君。”
找不见同伴,他显然有些着急,圈着缰前后左右观望,脸上神慌张。
大家跃跃试,崖儿倚着扶手浅笑:“但愿诸位的剑还未生锈,剑上银环还有饮血的渴望。”
回望,像螃蟹褪的壳,没人会连。杀手本来就没有家,那座楼不过是个遮风避雨的地方,谈不上,换了哪里都一样。城外有波月楼暗设的庳屋,里面驿都是现成的,足够所有人使用。左右摄提去查看,把都驱赶来,一人一匹预备妥当。
楼主令,众人皆俯首听命。这段时间困在楼里,人都快发霉了,能领上一个差事活动起来,对于怀利的杀手们而言,是再快活没有的事。惧闲不惧死,这是多年刀血养成的习惯。大多时候这种习惯算不上是任务,而是一种乐趣,畸形的乐趣。
崖儿瞥了他一,“我什么时候给过你不谨慎的错觉吗?楼里上那么多人,我不确定有没有贼。苏画带走的那些,这阵没有机会接外界,就算有心,也不怕他轻举妄动。我要防的是散去的十六人,万一其中有一人变节,波月楼就会全军覆没,我绝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第64章
跑江湖的人,说难听些,大多穷凶极恶,颇有盗风范。不过正善于伪装,害人之前还不忘粉墨一番。他们这些人呢,更简单直接,说去抢别人的家,就一副天喜地的模样。
崖儿却说不,“你们随苏门主去方寸海。”
影卫个个都是好手,谁也不用照顾谁,墙草底,如履平地。城门上还留有几个看守的剑客,手起刀落眨解决了,这座熟门熟的城池,没费周章就脱离来。
这十六人今夜将各大门派来个斩首。不成与不成,破晓之前,城外浅草长廊汇合。”
她临时换了主意,众人都有些意外。但没有人敢质疑,纷纷领命上,一行人在月狂奔开去,很快消失在视野。
崖儿没空搭理他,见夜深有一人一骑狂奔而来,仔细分辨,是魑魅。
“楼主上吧。”左摄提,“属先行一步,确保长廊安全。”
魍魉哈哈一笑,“楼主放心,剑渴了,我们自己割破肉饲养它,从没让它忘记血的味。”
胡不言嘟囔着,跟她伏守在草丛里,刚要张,草籽了他满嘴,他连呸好几声,喋喋不休抱怨着:“你看,跟你在荒郊野外喂蚊有我的份,太平日男耕女织就没我什么事了。”他两斗鸡着,发现面前的草丛里有一朵野生的小蓟,紫红的绒球,看上去乖巧可。胡不言咧嘴一笑,“老板,我们这样算不算花前月?”
胡不言长吁短叹,“你这么谨慎,真叫我不适应。”
夜很快来了,十六人踏着暮分散向四面八方,倏忽不见踪影。剩的,待夜更深重些时,随她潜波月楼,直奔城外。
胡
崖儿颔首,“记住,只有一夜时间,城外浅草长廊,过时不候。这波月楼不能长留了,咱们得换个地方。我觅了一个好去,攻它,比波月楼百倍。”
她看他的神充满不屑,“用不着,我有人陪,你还是多关心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