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舞,腰扭转起来像波,一浪又一浪地赶赴,看上去柔若无骨。如果忽略她的年纪,其实单从外表上看,至多比楼主稍稍年长一些。有的女人就是这样,岁月在她们上不会留痕迹,她们的年华定格在最好的时候,一年复一年地保持去,难怪大司命会她叫老妖。
每一个门众都不容易,都有悲惨的曾经。这些年混迹于风花雪月,她几乎要忘记自己的了。她是女接客后自保不得当的产,从小被母亲藏在房间里,不能看外面的花草和飞鸟,不能像别的孩一样奔跑吵闹。只要有人了她母亲的名牌,她就必须躲螺钿小柜,把整个浸泡黑暗里。后来她母亲死了,院的人终于发现了饿得包骨的她,把她扔了去。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却被一对好心的老夫妇收养,过了八年正常人的日。
魑魅说不,“长途跋涉就是一场的修行,我和魍魉很需要。”
从廊那走来的魑魅和魍魉接了:“我们去。反正这阵一直在路上,已经跑惯了,再多跑两天也无妨。”
,你好好看守波月楼,我带几个人追上去。”
她手绢无意识地绕在指尖,站了片刻转往后楼去。明王叫了声门主,她扭一笑:“别辜负了楼主的心意。那帮神仙还打算长久霸占波月楼不成?他们也该还这里清静了。”
她已经三十四了,十六岁杀死前任门主接了弱门,十八岁第一次见到像个野孩的崖儿。当年的波月阁,太崇尚弱肉,每个人的上位都要靠血,靠命。她曾经以为自己的命运会和历任门主一样,活不到三十必定死在自己一手调教的孩刀,结果也说不上是她教育失败,还是狼养大的孩目的太,崖儿从四星之首一跃成为楼主,完过了弱门主那一步,因此她才得以苟活至今。
两个男人眉目传,明王顿时一阵反胃,别过嘟囔了句:“随你们。”
苏画倚着雕花栏杆,看楼杂役打扫满地残骸。的地毯经不得那些狂客的践踏,上面斑斑驳驳满是污渍。杂役们小心卷起,运送门,光洁的玉石地面映照往来人影,虽然华,但看上去冷。等重新换上崭新的毡,一切才又变得柔且充满诗意,就像钢刀上佩了红花,连杀气都能焕发旖旎。
明王让他们好好休息,“楼里的事也需要人打理,你们看家,我同苏门主一去。”
可惜……她边走边叹,十三岁那年养父母也死了,大概是死于兰战的安排吧,谁知呢。反正她被人暴完,又被人救了,救她的人和施暴者其实是同一个人,当时她懵懂无知,居然还对那人激了很久。
魑魅的脸,已经不像两个月前那样弹可破了,变黑了儿,少了些女气,但更结实了。自从上次生死门传回消息,说苏画失踪起,他们就不停奔波在路上。骑不像楼主骑狐狸,千里路眨就到,他们日夜兼程赶到烟雨洲,没赶上营救苏门主,但赶上了万侯府被武林正掀了个底朝天的大戏。然后神璧据说落了大人手里,他们立刻挥鞭直指大洲,结果跑到那里又是一场空,颠沛了近一个月,昨晚时才回到王舍洲。
一转已是沧海桑田啊,就算受尽了苦难,人生也总该有一些值得去守卫和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