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无法准展现表的脸上，了对那段辉煌岁月的眷恋。

辛酸，和苦难作最后的别吧！

崖儿平静地笑了笑，“把我也变成怪，因为世上只有同类才能理解同类。其实你们早已经相看两相厌了，你换上了我的脸，难还会要他吗？”

崖儿不答，只是笑看着她。

手腕上的麻绳有了松动的迹象，崖儿一面暗暗挣脱，一面随虚应她，“竟是为了他弟弟？”

她有些懊恼，别过说随便吧，“你母亲确实义薄云天，可那又怎么样，还不是无声无息地死了？女人为男人舍忘死，到底有什么意义？何不如活得尽兴些？”她顿了，又喃喃，“可惜，你没有机会会我的话了。时候差不多了

小像兽一样在室游走，忽而仰，忽而垂首，“可不嘛，就是为他弟弟。那个傻，被自己的手足深动得泗泪横，还嘱咐我千万不能告诉他兄弟，大婚那天要给他一个惊喜。可是凭什么？给傻当世妃也就罢了，给侏儒当小老婆，连个名号都没有。所以我想了个办法，先勾引卢照夜，然后杀死卢照恒。只要傻一死，老二是世，我仍旧是世妃。可惜我算漏了，不慎伤了脸，彻底被海王府抛弃了。还好卢照夜他我，以为我所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和他的将来，事已至此，那些实话只能跟着卢照恒一起埋地底。谁不喜魁伟的男？谁又愿意和三寸丁一辈夫妻？楼主听说过落氏么？落氏有飞要诀，可以为自己，或为他人换。所以我留了卢照夜，因为他长了张漂亮的脸，倒也勉可以将就。遗憾的是，今时今日他开始厌倦我，若不是为了把你变成和他一样的怪，恐怕他早就对我手了，这个无无义的畜生！”

崖儿的手脚一恢复知觉，力也在一凝聚。要谢谢他们刚才的那场大戏，如果卢照夜和小仍旧是一条心，她现在可能已经死了。曾经相的人，到最后你死我活，他们忙于解决彼此间的恩怨，恰好给了她转圜的时间。

小果真不说话了，沉默了半天发笑，“对，你说得对。我恢复了容貌，为什么还要和一个换的妖怪在一起？不过最后还是他先动的手，是他先负我，我问心无愧。”她深深叹了气，“这些压在我心里这么多年，我没有告诉过别人。现在告诉楼主，楼主是不是觉得我这样的女人，永远无法和你母亲相提并论？”

“确实……我曾经是云浮大陆最负盛名的花魁。那时花车所经之地，万人空巷，我与你母亲分属南北，你母亲是簪缨，虽尊贵无双，但要论容貌，我也不遑多让。可是女人呐，年华总会消逝，到了一定的年纪，就得找一个归宿。我虽是脂粉堆里的皇帝，豪绅恩客相聚时万般怜，但提及婚姻，并没有人肯真心对待。楼里放我要从良的消息，最后只有一人投了名帖，就是海王府的世。照理说有个世愿意娶我，我应当满足了，可是那个世……”她嗬嗬笑起来，“他是个傻！第一次见面他就说漏了嘴，原来他只是想给他的侏儒弟弟找个能睡的女人。”

蜃气开始消散，她平稳地吐纳，渐渐发现可以说话了。她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闲话家常似的同她搭讪，“先前他说了关于你的过去，据说你曾与我母亲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