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惶的珠瞪着那把闪着寒光的刀，到这刻才意识到，这个每天和她同床共枕的人早已经受够了她。在她满心喜期待得到天第一的面孔时，他却在盘算如何抛弃她。

她的手足为准备即将到来的换脸固定住了，他只能哀声乞求他，“卢郎，看在咱们往日的分上……以前咱们多好，你说会我一辈的。”

意绵绵的话，却搭这样血淋淋的面孔，往昔的从她嘴里说，再也不能令他动容了。他甚至看见带着血沫的唾从她的嘴角涌来，他错愕了，不知他的小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顿时一阵反胃，匆忙别过了。

后脑撞得生疼，来不及考虑别的，他打算站起来。可是猛地发现手不见了，原来脑袋和分离的人成了他。小从长榻上来，手里举着同样锋利的刀，一步步向他走去，“卢郎，我给了你机会，你为

卢照夜的脸苍白麻木，他把刀刃抵在小的脖上，正打算用力去，忽然看见银光一闪，他被抛起，然后重重落地。

这对见鬼的夫妻！崖儿用力试图挣脱，可蜃气依旧在她里盘旋，她的蹬连的木板都无法震动。

“卢郎，我那么你呀……”她似哭似笑唤他，一个女人到了这种关，还期望用缠绵的声调唤醒男人的良知，明明是徒劳，但总不能死心。

她没有了嘴唇，所以每句话都漏风，听上去有些可笑。卢照夜垂着睛看她，“脖切开，切面远比整个颅小得多。如果我一时疏忽，把发和脸的位置装反了，你可能永远要前后颠倒着生活了。”他俯来一，轻轻对她说，“娘，不如把换了吧，这样会省很多麻烦。”

小尖叫，中发笔直的嘶吼，大概是想说“不”，但没有唇，无法表述。

他当然知，人以为首，是一切的中心，只要在，脑在，其他的一切都是可以拼装的。但如果把换了，那么她就不再是原来的她，而是彻底变成另一个人，变成了岳崖儿，花魁小便再也不存在了。

她见惯了杀人，摘敌人的首级交差，以前也经常，但那是在她能够控制一切的况。现在她行动不便，没脸的女人躺在她旁，换了的男人打算让她们对换颅，这种可怕的境遇像场噩梦，却无论如何都无法醒来。

小先是一愣，然后便暴如雷起来，“卢照夜，你疯了么？你究竟知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小怔了，觉得他的问题简直白痴，“疼又怎么样？我等了那么久，愿望上就能实现了，这疼算得了什么！”

卢照夜深深叹了气，“你的只是我的脸。你厌恶我的，你喜雄壮的男人。这些年来，我不停依照你多变的胃转换，你知每一次我得忍受多大的痛楚，要冒多大的风险么？”他把脸凑到她前，“你看，我的角已经开始有皱纹了，过不了多久，你会要求我像你一样换脸——然后不停换、换脸……我厌烦了这样的生活，就到今天为止，你我都解脱，这样对大家都好。”

，你疼吗？”

卢照夜向她作最后的别，吻在她的脸颊上，像印章蘸满了印泥，嘴唇沾血，红得诡异。然后把刀刃抵在她的脖上，喃喃说：“别怕，忍一忍就过去了，很快的，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