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儿打开铁链救了苏画,掺她门来,边走边问:“城外的况怎么样?紫府君发现没有?”
担心归担心,他还是背着她们在野外疾驰。走了得有半个时辰,才在一片不知名的草原上把她们放了来。
他晃晃脑袋,随风一摇,赤红的在月光四溢。跑动起来,得和岳崖儿碰去了,也不知她救苏画没有。这招调虎离山用得实在是太妙了,一切暗中行,连生死门的人都蒙在鼓里。
被名的胡不言背上一凉,心里哀叹完了,他这回真在那些神仙面前脸了。义气这种东西害人不浅啊,本来他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却掺合这团乱麻里。究竟图什么?难真的图那半只烧鸡两个馒么?
果然没过多久,破庙里传了大司命气急败坏的声音:“老鼠!是那只狐狸的好事!”
胡不言这才回过神来,连应着对对对,摆尾现了原形。
胡不言是苏画来烟雨洲后才波月楼的,她没见过他,但知楼里有这么一只狐狸,是楼主的坐骑。兽形的时候可以不当人看,人形的时候还是要赏三分薄面的,于是她颔首,“请讲。”
没有缰绳,没有辔,
苏画完全不想搭理他,连正都不瞧他。崖儿蹙眉喊了声胡不言,“你要聊天也等先离开这里,万一紫府君现在赶回来,咱们谁也别想跑。”
胡不言跑得直甩,赶到汇合的地时,院外奉命留守的四名紫府弟已经被放倒了。胡不言哗了一声:“楼主手脚够麻利的!”
胡不言说:“我走的时候老鼠已经现形了,估摸用不了一炷香时间,紫府君就会赶回来。”说着盯上了苏画,这女人柳眉杏,长得可真好看。虽然比起崖儿来略显成熟,但风韵这种东西各花各,有的人喜豆蔻少女,有的人喜半老徐娘,而他两者都喜。
紫府的人既然劫持了苏画,肯定会暗中监视客栈里的动向。只是他们没想到,画画儿看画儿,自己也成了画中人。扣押苏画的地方已经被崖儿摸清,所以说读书人真不适合跑江湖,遇上老奸巨猾的波月楼主,连紫府君都不够瞧。
苏画本以为他有什么正经话要说,结果居然是这个。她翻了个白,“后生,我能当你妈了。”
胡不言眨了眨睛,“我三百多了,敢问门主芳龄?”
于是他跑遍了烟雨洲的大街小巷,从千千万万只老鼠中挑选其中一只,喂它吃了崖儿的指甲。不知紫府君看见岳崖儿变成老鼠后会作何想?老鼠也是血肉之躯,不是拿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随便使的障法,只要不走近,够糊一阵的。当然不能交手,一交手就馅儿了,一只老鼠还不够人家弹弹手指的。所以他得趁乱跑,紫府君不会真的对凡人大开杀戒,但对妖,那可就不一定了。
苏画踉踉跄跄地,差不多就是来的,坐在地上不住摇,“这狐狸,实在太难骑了。”
胡不言腼腆地搅动手指,“苏门主你长得真好看。”
胡不言往前蹭了两步,很地架住了苏画的胳膊,“苏门主,我有句话想对你说。”
无论如何走烟雨洲再说,一而再再而三地遭算计,就算人家是神仙也该发火了。唉,好好的仙君万一给疯,那是多大的罪过啊。和这始作俑者混在一起,将来不知会不会遭天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