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有些好奇：“刚才的龙王鲸，就是对你图谋不轨的那条？”

胳膊废掉已经算轻的了，要不是他来得快，她可能连渣滓都不剩。紫府君赏脸打量了一，那手臂充血得厉害，彻底变成了酱紫。从她一一矮的肩膀看得还伤了筋骨，大抵脱臼了。

刚才的生死一线回想起来还是后怕的，她大肆哽咽，“这是个什么鬼东西，它想吃了我！”

本以为这辈再没有什么能让她哭的了，没想到胡乱的嚎啕也可以上佳发挥。她居然像个生惯养的女孩一样无理取闹，一面哭一面心惊讶，自觉该收敛时复看他一，重新又控制不住了。

紫府君的眉拧得更紧了，“这是六爻盾，专门用来防备你这种不速之客的。你不碰它，它也不会惹你，你鬼叫什么？”

动辄亲昵的举动真是叫人防不胜防，其实认识不过才几天而已，拿姑娘的行为准则来衡量，妇德方面她是大大缺失的。但紫府君的向来随意，相遇是缘分，离开也没关系，全看她的。只要不动，一切好说。

紫府君倒也不意外，龙王鲸大善，要能抢民女的事来，除非是受了什么大刺激。

真是稀奇得很，崖儿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副急泪。二十二年来她只哭过两回，一回是在雪域寻找爹娘的骨骸，一回是迁葬后的静守，她在坟前笛，了一把辛酸，两行泪。

崖儿收回视线追上他，“如果被六爻盾，还能活着回来么？”

她本不听他的，跺着脚说：“我又不是故意的，它和那两只凤凰一样蛮不讲理。”然后又是更大一轮的嚎哭。

他叹了气，“你是我见过最麻烦的女人。”说罢抬手去她肩的关节，另一手抓住手肘往上托，只听“咔”地一声，错位的榫重接了回去。

她起袖让他看，红红的鼻，潋滟的泪，痛苦地呻：“我的胳膊要废了。”

崖儿知这是非之地不能再待去了，吵着说自己胳膊痛，要回琉璃。临走之前悄悄瞥了，六爻盾撤走之后，琅嬛失去了防御，大门变得和普通门禁没什么两样。原来一切玄妙就在紫府君袖中，这六爻盾大概像撞羽朝颜一样，是他炼来的法。

崖儿愣了，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再狡辩就没意思了。她尴尬地笑了笑，“他是我拜把的兄弟，为了助我顺利紫府，陪我一起了一场戏。”

紫府君负手前行，淡声：“不能震慑阑

变成了无奈，皱着眉把“你想什么”改成了“你到底在哭什么”。

他在前面走，她扛着扫帚跟在他后。颠的索桥上行至一半时再回，那结界又筑起来，双环旋转着，咒印发幽幽的蓝光，先前的一切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似的。

能动后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去抱他，崖儿把脸埋他怀里，什么都没说，只是一动不动紧贴着。虽然一切示好都在算计，但算计之余也有倦足后的懒散，人总有累的时候。

紫府君饱尝了荼毒，没有办法只好堵起耳朵。女人实在是太大了，明明错的事，她能争争哭理来。六爻盾大乱惊动了他，如果晚来半步她可能就不复存在了。正常来说她应该让他训斥两句才对，结果她的哭声让他不上嘴。等到哭声停止时，他已经忘了自己刚才的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