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秋风带着凉意刮来,冷飕飕的,周晓抱紧了双臂,睛死死地盯着育馆的。
保安大叔到底多活了几十岁,听到蔺弦这不客气的话,他连眉都没眨一,只是走过去,将贺卡在了他怀里:“年轻人,遇到挫折就自暴自弃只会让人瞧不起。拿着吧,这是一个从峰县特意赶过来看你唱歌的小姑娘送给你的,她没票就守在门听你唱歌,你可别被一个小姑娘比去了。”
上台给他们捧臭脚?”
保安大叔侧过看着她,有些生气:“那你呢?大叔跟你讲过了,蔺弦已经走了,你还不回家,呆在这里什么?”
又等了一会
蔺弦意识地打开了贺卡,上面工工整整的写着一行清秀的钢笔字:蔺弦,加油,无论如何你都是我心目中永远的冠军。
“哦。”对于这一,久久等不到人的周晓并不意外,她张了张涸的唇,小声说,“我知了,谢谢保安大叔,你去忙吧。”
保安大叔见她不说话,有些生气,摇摇,走了。
***
周晓底的希冀之光渐渐退去,她抱着双臂,脸苍白地站在秋风中,像一个易损的玻璃娃娃。
瞥了一方“你永远的粉丝”这个署名,蔺弦的嘴角不自觉地漾开一抹浅浅的弧度,就连比赛遭遇不公所带来的委屈似乎也消散了不少。
这厢,周晓虽然把礼递给了保安大叔,让他帮忙转送,但自己却还是不死心,仍旧抱着双臂守在育场外面,希望能碰上蔺弦。
他怅然若失地扶了扶帽檐,径自走了育馆。
“你怎么还在这里?”保安大叔转了一圈回来,没想到周晓还在原地,顿时不知说什么好了,“你这孩,还真是够死心的。但你站在东门也没用,两个小时前,我巡逻的时候在西门不远看见了蔺弦,他应该早就从西门走了。”
他唱歌不就是希望自己的歌声能被更多的人听到,让更多的人喜,能给更多的人带去快乐吗?从这一来说,他参加比赛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至于这个奖项,这种不公平,不公正的奖项,得不到又有什么关系?
蔺弦有些愕然,峰县他听说过,全国著名的贫困县,离临城好几百里,一个小姑娘特意从那么远的地方过来看他唱歌,他的心很难不动,尤其是在刚经过人冷的时候。
但这些人当中都没有蔺弦,随着歌手的离开,粉丝也逐渐走光了,育馆里的灯光暗了来,四周渐渐安静了来。
旁边还画了一个小小的笑脸,看得来,这姑娘没什么绘画功底,那笑脸的比例一都不协调,但蔺弦却觉这是他这辈以来收到的最好看的笑脸。
今天得了临城赛区前三甲的歌手们都相继来了,他们的粉丝也跟着喜地挤了过去,表达自己的开心。
周晓低垂着,不声。不待在这里,她也不知去哪里。天已经黑了,回县城的车也停止了,而她袋里只有一百块,也没有份证,连去旅馆都不行,况且她也不知这附近哪儿有旅馆。不如就在这育馆呆一晚上吧,这里有光,还有值班人员。
蔺弦有种豁然开朗的觉,他珍而重之地将贺卡折叠好收了起来,抬起想问问保安那小姑娘在哪儿,但面前哪儿还有保安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