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妍摇,俏地吐了吐:“我可不敢,我要把发剪这么短,回去我爸爸会把我骂死的。”
周晓笑盈盈地收回了目光,直背脊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周晓抹了一把薄薄的发,坦然地笑了:“我的发剪来卖了,这个发型是一个大哥哥给我剪的,你也想剪吗?”
赵文胜打量了周晓两,故作老成地了:“不错,这样比以前顺多了。”
蔺弦并不是科班,只是好唱歌表演,当初不顾家人的反对,执意要去参加选秀节目。跟同台竞争的人相比,他不止太年轻,而且还缺少舞台经验。
不知是不是觉得今天
周晓和妍妍被他逗得噗嗤一声笑了来,心里紧绷的那弦也松懈来了。她快地将作业从书包里拿了来丢给了赵文胜。
结果对方先一步别开了。看,自信坦地迎面而上也并不是一件多么为难的事。
可就这样一位模范好学生今天却剪了一比班霸还短、还炫酷的发型,真是让人大跌镜。
同桌的小女生妍妍侧过好奇地打量着她,目光里有艳羡有不解,但就是没有鄙夷和歧视。
但一句话他就破坏掉了自己营造来的这种故作深的气氛:“好同学,你的作业肯定完了吧,借我抄一呗。”
想到这里,周晓鼓起勇气,昂首,面对微笑地对上打量着她的目光。
直到对上评委蹙眉的神和怜悯的目光,他才猛然顿悟,这是一场关乎他能否在舞台上继续去的战争。
三排,永远时交作业,永远留着长长的发,行为从不格,秀气、沉默寡言、好学生是她上的标签。
前后桌的同学也听到了周晓直白坦然的话,有些意外,前桌的赵文胜回,两手大大咧咧地支在桌上:“周晓,一个学期不见,你变化蛮大的啊。”
在此之前,他唯一登上的舞台就是校园里的联晚会。所以一次登上那么严肃的无,望着面乌泱泱的几千人和数不尽的荧光棒,他紧张得浑僵直,连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
周晓又想摸发,不过她还是在心里克制住了自己,然后冲赵文胜笑了笑。这也是蔺弦教她的方法,若是不知怎么接对方的话,那就微笑,微笑是这世界上不分民族、不分国籍所通用的语言。
蔺弦打起神,只当面一颗颗人都是红萝卜,昂首,不去看这些人,总算有惊无险地过了第一关,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怯过场。
察觉到班上同学投来的火辣辣的注目礼,周晓觉浑不自在,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上爬一样,她意识地想低赶紧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就在这时,她脑海里忽然浮现蔺弦昨晚跟她讲他第一次登台唱歌的故事。
“周晓,你的发在哪里剪的啊?你以前的黑发多漂亮啊,怎么想起把发剪这么短呢?”
周晓不想让关心的人担忧和失望。她没偷没抢,不过是剪掉了自己的发卖了学杂费而已,为何要因此退缩呢?
他知周晓第一天到学校,肯定会受到同学们的关注,甚至是歧视或羞辱,但只有她更坦然地去面对这一切,才能赢得别人的尊重。畏惧,退缩,只会让人看不起,也只会让别人更想欺负她,所以给她讲了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