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尘汤是你自己喝的,是我错了事,可是,你的,你的每一寸,都没能忘了我,不是么?”翠生的声音从激动到颤抖,最后近乎哽咽,容却是一句比一句匪夷所思。
“你白痴啊?!现在是什么季节你还晒太阳?!”责备的语气里不乏心疼。
还没等翠生后悔,王祎便先后悔了,因为他的话还未说完,脑后一痛,已被翠生足实得摔在了地上,以闪电的速度和惊雷的气势裹着一团寒气,摔在了地上,是地上,不是床上,因此还顺带兜碎了几只盘,砸在王祎耳边绽开了一个又一个响亮的瓷花。
“……”
一大段话说来,翠生终于恢复平静,只膛剧烈起伏着,沉黑的里多了一警觉和温柔,如搏杀过的小兽,守着猎,舐伤,引人想要去抚摸却又畏惧他尖利的齿。
真后悔!为什么当时嘴欠跟他说正午的太阳最明亮呢?
署的气还未散去,温和的阳光却一去不返,空气里积郁了太多绪,像闷了过久的压锅,嗤嗤作响,有种绪,积郁得久了,要么憋到腐烂不见,要么爆发到痛快淋漓。
“你别回嘴,我知你不承认,我还没说完呢!我为什么要后悔?你的声音,你的五官,你的发都和他一模一样,你上洗不去的茶叶味儿难我会闻错?你每次给我倒的都是绿茶加糖,这是你的本能吧?”
“翠生,你要我跟你说多少遍,我不是你师兄——那个叫云翡的家伙,我叫王祎!而且,你最好也不要再幻想我是他,万一真的被你先破后立恢复了视觉,你会后悔!”
翠生满大汗的回来,通红的脸上洋溢着欣,掩不住疲累,王祎一把将他扯近了细看,果然,他肤,角与嘴角的肤已经晒伤,翘了。
“那个该死的王祎早在车祸里死了!他的魂儿我都招过无数次了,现在他和他父母都在奈何桥的另一边要开始新的生命了!而我们呢?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呢?你以为披着死人的外衣就可以假装忽略这一切么?!”
“白魑我家倒是有一个,但不是我,而且,我不是去晒太阳,是看太阳,先破而后立!”翠生认真的纠正,仍呼呼地散着气。
他无望的摇摇,如果这次再不说什么便等于默认了,他也很想铿锵有力地掷几条理由证明他不是那人,可是……那会遭来更深刻的灭之灾吧?而且,我真的不是么?他也犹豫了。
“你别说话。”觉到王祎要辩驳,翠生一只手快速地捂住了他的嘴巴。
“什么外科医生?我才不会让他们碰我呢,还有,你不要拿鬼字乱说哦!”
驯服野兽的唯一方法便是以暴制暴,王祎想起里的某句旁白,可是,我有那个能力么?
“你晒糊涂了吧?先破后立个鬼啊!愚昧死了,你再这样去搞到角膜坏死,连最好的外科医生都没办法了!”
同时,翠生几乎用喊的对他说:“你要我告诉你多少遍!你是云翡!是云翡!”
王祎无奈得快要疯了,又是那套!
“你的记忆虽然没了,但我一直在努力帮你,可你呢,验新生活很有趣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