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君一愣,气恼地问,
“你怎麽了?我又说错话了?”
“他们喜喝你泡的茶,还和你是旧识……”
“你怎麽知我不喜?”
“我没有嫌弃你。”
“从前除了武功之外,我什麽都不懂,现在更连武功也不会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先前有些恍神,没明白……”
“我没有。”
柳梦已低不答,走屋里把新的蜡烛换上。
说罢,潋君一甩衣袖就要往外走,脚才刚跨过门槛,忽然被人抓住了手臂。
潋君冷笑,“没有?包袱都替我收拾好了。”
“你总是不开心的样,所以我想,也许你并不喜这样的生活。”
潋君见状,冷哼一声,又,
见潋君如此神,柳梦已更是慌了手脚,他眉紧蹙,忙问,
潋君放松地靠著柳梦已的,那人上总带著一净气味。修长的手指抚摩著他的发,柳梦已的动作永远是这样温柔。
“没
“还换什麽蜡烛,既然你巴望著我走,我现在就找他们发去。”
另一只手慢慢地搂上潋君的腰际,柳梦已认真地说,
听到这话,潋君忽然觉得自己很傻,柳梦已常年住在灵山,能有多少机会离开蓬莱岛?迟钝也好,不韵世事也好,这些都不是他的错。堂堂的华月阁阁主为了自己连武功都不要了,难自己还不能相信他的心意吗?
柳梦已茫然地看向潋君,问,
“我现在没有武功,江湖上也不知会不会有人寻仇,和你一起走,反而是拖累了。”
“蜡烛快烧完了,我找了一支新的。”
仿佛是不敢与潋君直视,柳梦已刻意地转开了视线。
潋君忽然抓住了柳梦已的手,握著那只宽厚的掌心抚向自己的脸庞,他笑,
“对不起,我……”
“赵公不在?”
柳梦已看了一桌上的蜡烛,回答,
“你是笨,我也是笨,往後谁也不能嫌弃谁。”
“你什麽你?”
“他在不在关你什麽事?你不是盼著我快跟跟他们走吗?”
才刚缓过心绪,竟听到柳梦已平静地说著,潋君心中又气,冷冷,
柳梦已摇摇,神竟有些黯然,他,
“所以,你就放心我跟赵燕君一起走?”
柳梦已转看向潋君,深邃的眸不再平静如,带著淡淡的哀伤,语调却是刻意的平静,
“笨。”
“离开这里散散心也好,这里什麽也没有,我知你是不喜的。”
不得把柳梦已暴打一顿,他正要冲屋去找那人,却看到柳梦已捧著一支蜡烛走来。
潋君一愣,又听柳梦已,
“他们不是你的朋友吗?”
“你跑来什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柳梦已之所以会失去武功,难不是为了自己。
“难你没听来,赵燕君是我的恩客?”
潋君诧异地回过,却看到柳梦已神一惊,慌张地松开了手,满是歉意,
“你……”
潋君心中一惊,诧异地问,
闻言,柳梦已眸微颤,神里顿时染了几分愁伤,他苦笑,
柳梦已略是停顿,无奈地摇摇,又,
潋君怕黑,每日夜里,非得到了睡前才肯熄灭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