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你不叫陈三，你叫赵儒。三年前在冀州，你我喝了一整夜的酒。”

“陈三，你去哪里？”

陈三笑著摆摆手。

柳梦已皱了皱眉，慢慢地放松了，闭上双眸。

”

“因为他救了你吗？”

“我握著你的手，你就不会冷了。”

陈三知柳梦已住在什麽地方，他常常去，也常常守在外面。

09

他拿了一块儿破布，正是平日贴收藏的，动作温柔地替柳梦已拭嘴角的痕迹。

柳梦已虚弱，手脚都没有力气，只能这样靠著陈三。

“华月阁这般冷清，阁主不会寂寞吗？”

连寂寞都不懂的人，怎麽会懂呢？

第一次，陈三觉得自己有些醉了。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岩很冷，柳梦已的更冷。华月阁的武功极阴，以毒练功，就连在里的血都是冷的。

“原来你都忘了，我们已经认识了三年。”

“我没醉，我从来都不会醉的。”

总算熬过了一段，柳梦已早已息连连，双手紧紧地握著拳，试图想要以此缓解上的寒意。

“我去找柳梦已。”

岩里寂静一片，许久，只能听到陈三的声音。

柳梦已虽不好此，但也未拒绝，皱著眉抿了一，终是还给了他。

可是，今夜怎麽不见人影。

酒过三巡，柳梦已离开了座位。陈三一喝尽手里的酒，也跟著走去了。

11

可是，陈三还是不怕。

酒醉的人喃喃低语，完全不像是平常的样。

“可是，那天在山上，先看到你的人是我，求他救你的人也是我。”

柳四伸手扶他，却被推开了。

“柳梦已呢？”

坐在床边，陈三抚摸著枕和被褥，

陈三脚步极轻，柳梦已又有些微醉，没有察觉到他靠近。

“好，我陪你。”

忽然，陈三握紧了他的手，以力护，掌心的量慢慢向了柳梦已。

跌跌撞撞地回到院，酒宴已经散了。

“是，阁主没事。”

“为什麽是柳梦已？偏偏是柳梦已？”

去哪里找柳梦已？

柳梦已的嘴角仍淌著血，紫黑的颜，看著有些吓人。

“寂寞？什麽是寂寞？”

陪著你，守著你。

陈三一愣，随即轻笑，

陈三上已是酒气冲天，偏偏他手里还拿著一坛，自己喝了一大，又递给了柳梦已。

“那里不是山的路。”

“原来阁主不懂寂寞？不懂也好，懂了之後，便会觉得寂寞了。”

“我要把这层练完。”

“陈三，我送你回去。”

柳梦已眉微皱，确是不解。

10

柳四常劝陈三，酒会伤，少喝为妙。而此时，他手里握紧了酒杯，脚不留神，踢倒了一一个空酒坛。

说了三句，那人只答了一句。

摔倒在自己的位上，柳四还在旁边。

一个月後，柳梦已练成了第九层。初岩那日，陈三仍旧陪在他边。紫眸在山上办了宴席，有柳梦已，有她和兰祀，有阁中弟，也有陈三和柳四。

陈三接过酒坛，笑著摇了摇，仰猛灌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