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君应了声好,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笑,“我们好像很久没有这样好好的一起吃过饭了。”
一直到大半年之后,潋君才知,前一天晚上齐岚一回去就病倒在床上,一直睡到夜里,他才支撑着赶忙门。
瑶持看着这一桌的菜也是一惊,他浅浅一笑,说,“怎么,等哪个相好?”
潋君没想到最后陪自己吃饭的人是瑶持,他把筷递给了瑶持,然后自己也拿了一双,他说,“你也难得说了句人话,这可是用我自个儿的钱买的,说什么也不能浪费。”
“还在收拾你那一堆东西呢?”院的门被打开,来的人却是瑶持。
瑶持边拿起筷边说,“那么好的菜不吃也浪费,我陪你吃吧。”
潋君向来护着一双手十指不沾阳,可这一次却从刮鳞杀鱼,到剁肉锅,样样都是自己来。
想到这里,潋君不由地自嘲一笑。
他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了,只剩齐岚而已。
安宁王怎会稀罕自己的报答呢?自己又能为他什么呢?
不料,他才刚走到门就昏死了过去,等到他病好些,再来到潋君的屋时,早就已经人去楼空。
桌边放着的纸上记着碧湖山庄的位置,听说赵燕君的那座宅在郊外,晓得的人也不多,潋君这才又记又画的准备给齐岚。潋君的字虽然还有几分稚,但比起从前来已经好看得多了,工笔之中还能依稀看到几分齐岚的影。
潋君拿着整理好的东西和那一大袋的药正准备门,却看到放在桌边的那张纸,他笑了笑,拿起来放在烛边烧成了灰。
潋君心想,这人实在太温柔了,只可惜自己无力报答,能的也只是招待他一顿茶淡饭而已。如果是从前的话,兴许还能献艺一曲。
倒不是潋君心虚,只是一听到“相好”这两个字,总觉得是辱没了那个温如玉的男。
两个人吃掉了八、九分,瑶持见时候差不多了,便说,“外车还等着呢,你先跟着去,我见了赵燕君后再来。”
第二日一早,潋君就拿着从前攒来的钱去市集里买了不少好鱼好肉,都是平时吃不到也不舍得吃的。
个乐坊,问他可愿意教授舞技。
瑶持说,“自从名了之后的确是没有过了。”
正巧这时候小童来,说是赵燕君已在阁里等着,瑶持便离开了。
刚才太急着把那人赶走,都忘了告诉他这事了,好在明日还有机会让他知自己将会落脚的地方。
他记得那天夜重,黑漆漆的也看不清那人容貌,但却清楚的记得那人的一双眸。
潋君把那里三层外三层包得好好的东西拆开,里是十多天的药量,虽然一路从雨中来,但齐岚小心谨慎护得好,一儿也没有沾到雨。
还想什么从前呢?过好当的日才是真的。
忙活了大半个午,潋君才准备好四菜一汤,好好地放在桌上,见这时候已近黄昏,他耐心地等着齐岚。
瑶持这人向来是脸上冷冰冰的,吃饭的时候,潋君瞧着他的样,倒忽然想起那个青衣男来。
潋君虽然自己再也无法舞了,但喜了十年的东西怎也不能割舍去,更何况这比靠着客人赎离开要安稳多了,所以当时,潋君仔细一想就答应了来。
虽然他打听
可是,一直等到天渐暗,他都没有等到齐岚。
深如寒潭,了无波澜,就连神语气都比瑶持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