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君瞧着那女,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当年他刚来到清河馆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怨过自己的命不好,一世为娼,可如今看来,哪怕是再脏,总比活在刀光剑影要好些,好歹自己再怎么不济也有饱饭吃,乖乖地伺候客人也不至于丢了小命。
那人答,“我们阁主不喜这么喧闹的地方。”
见七、八个人围着只老鹰厮杀打斗着,她才得到歇息的时候,先前勉
那女后退几步,抬手抵在唇边一哨,只见一只老鹰飞来,停在了她手臂上。
潋君哼声,“所以你一早就找上我?”
“你懂医术?”潋君问。
潋君虽然材削瘦,但要搀扶一个女还是轻而易举的,可他毕竟走路不方便,等他们到了城外,恐怕天都得亮了。
声音不响,但被那人听到了,她平淡,“十天半个月总会好的。”
她似是温柔地抚摸着那老鹰的羽,对着它说,“青歌,让他们瞧瞧你的本事,一个不留。”
那女勉地站直了,把受伤的手放在背后,她扬唇一笑,万千的妩媚风,看得那几个男竟一时恍了神。
潋君找了个护院,谎称有个客人酒醉了,让他去雇辆车,不一会儿,两个人就顺利地坐上车。
屈辱也好,疼痛也罢,还有什么能比活着更重要。
那人也想到了这一,拿了碎银便让潋君叫一辆车。
听起来不过是句说笑的话,但直到多年以后潋君再想起,也不得不承认所谓命运,就是一早安排好的事。
潋君皱了皱眉,他说,“既然都要来了,又何必定在那么远的地方。”
只是那时潋君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他问,“你不是想躲在我这儿吧?我还想多活几年。”
那人扬唇一笑,说,“你算是救了我,我也不会害你,前些天我就向我家阁主求救,到今日他也应该到了,你送我到城外的荒庙,说好在那儿接应。”
那人心安理得地由着潋君替自己包扎伤,嘴里絮絮叨叨地说,“我从小跟着阁主办事,杀过的人多,见过的人更多,一就看你这个人看起来自私冷漠,但有一份好心。”
那老鹰像是听得懂她的话一样,竟真的飞向那群人。
那人坦言,“可不是吗,说来也是缘分,你信不信,指不定是老天爷的安排。”
女嫣然一笑,说,“字上一把刀,若非你们师兄一心要把我上床,我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得手?”
包扎完了伤,潋君瞧着那手臂上还渗着血,他问,“这伤得多久才能好?”
那人笑着答,“那么多年早有经验了。”
人也不否认,“要不是为了他上贴藏着的千转寒丹,我何必想尽法爬上他的床?这青惟门别的本事倒没有,追杀报仇那叫一个卖力啊。”
“你这妖女,果然有妖法。”刚回过神来,领那人就咒骂。
一路快行驶到城外,潋君就扶着那人车,打发了车离开后,才缓步往庙宇去。
潋君瞧那女生得貌,说起话来却直率不避讳,反倒让他没有反。
领的壮汉听她如此言不逊,气恼,“废话少说,今日不杀了你,我们难师兄在天之灵。”
刚走到庙门,就见后追来一批人,大约七、八个人,个个一劲装,手持长剑,一看到那女就呵斥,“你这个妖女,杀了我们大师兄,夺我们圣丹,还不纳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