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们两人的楼阁上，赵燕君递给锦离一封信函，锦离接过扫了几，脸上浮起一抹笑，然后，就把那纸放在蜡烛上烧了个净。

他支撑着疼痛的，一步一步，缓慢地往前走。

当初的清河馆牌，今日竟沦落到几个包就能买他的。

“果然是难得一见的好舞技，好琴艺。”

两人恭敬地行了礼，瑶持倚窗而坐，奏琴歌，潋君一甩袖，随乐飞舞。

商量完了朝事，赵燕君叫来了小童，了瑶持和潋君的牌。

小童晓得两人份，自然不敢怠慢，不多久，瑶持和潋君就到了。

这一夜，赵燕君约了锦离在清河馆一聚。

“怎样，锦离，这次你可怎么谢我？”

赵燕君笑着观赏着这两人的技艺，不时地，与锦离闲聊几句。

瑶持一月白袍，抱琴走来，清秀俊，气质清冷，姿态优雅。

“虽说是难得，但对锦离

他挣扎着站起，找了个木棍撑着才能勉走几步。

前，是一片看不见尽的黑暗。

“这事对燕君你还说，还不是小事一桩，说吧，你要我怎么报答？”

汐闻言，心里越发觉得好笑，

如撕裂般的疼痛，苏汐仍着手里最后一掰的馒，另一只手抚上自己的睛。

赵燕君佯作苦思的样，半天才眯着眸笑，

瑶持和潋君，两人确实是合作得默契无暇，挑不丝毫的病。

路，很长。

他原以为他会有泪，可是，却是什么都没有。

那么多的交杂在一起，连他自己也不知，他是在笑什么。

虽然不及当初苏汐一人就能撑起整个清河馆，但，在长阳街的后起之秀中，这两人还是最名的。

赵燕君也晓得他，只顾着自己说得痛快，倒也不他听去几句。

苏汐笑得越来越大声，荒谬，可笑，讽刺，痛苦。

锦离看得也仔细，只是自始至终都未发一言。

“这次就先记着，次一起讨回来。”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

一曲终了，锦离轻扬唇角，赞赏，

赵燕君也忍不住轻拍了几手，然后，对锦离说，

修长的手指覆盖在了他的双眸上，惟有唇角，仍是挂着笑。

潋君穿着件正红凌罗舞衣，妩媚艳丽，步伐轻盈，柳腰柔骨。

自从苏汐离开后，清河馆最有名的两大红牌就是瑶持和潋君二人，他们两人一人善琴，一人善舞，都是才华洋溢容貌众的人。

苏汐一直都是个识时务的人，所以，即使是从前刚到清河馆，他也没有被上过，没想到如今倒尝到了这滋味。

赵燕君笑嘻嘻地邀功。

苏汐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等他醒来时，整个厨房只有他一个人，微微一动，就如撕裂般疼痛，衣服上的血迹清楚的告诉他，一切都不是梦。

夜，很深，

锦离微微一笑，反问，

屋外，月霜华，昏暗的光芒映照在他脸上，没有泪，没有愁伤，有的，只有那抹自嘲的笑。

除了笑，他已经不晓得，该什么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