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从一阵眩晕中醒来，发现自己正坐在陌生的房间里，除了地面上铺的一层草席外，整个房间里没有多余的坐，很

之后电话那似乎又抱怨了一大通，但庄奉鹤并没有再理会，因为他的副官匆忙闯，用一句话打断了他。

电话那的男人似乎是倒了一气：“不……不了吧，我怕他一枪打死我啊，司令!”

梦婷大笑起来，卷发从耳后落到脸侧：“你尽会逗我开心吧!”

“你继续盯紧那个女人，还有保护云锦。”

梦婷了几支曲，换了好一轮男伴，在舞池里尽了风，才算尽兴。云锦瞧她得一香汗淋漓，此刻还靠着围栏以手作扇闲闲扇风，便从侍者手里拿了杯利酒给她：“还么?”

云锦知她在说什么，这世就像颗生了虫的果，表面再如何馥郁甜，里都是蛀空的。纵声的宴会是自救的一种方式，饮完麻痹神经的甜酒，一个好梦，梦里没有担忧没有以后，好让人忘记蛀空的虫。这么说来，他千方百计地攀上庄奉鹤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自救。

梦婷摇了摇，涂着蔻丹的指尖在杯沿转了一圈，弯着笑：“我原也不舞，可女演员不会舞，总叫人笑话，后来得多了，反倒觉得喜。”澄黄晶莹的酒自杯无力淌落，女演员的红唇敛去笑容，似乎是在诘问，但又更像心知肚明的慨：“大概着舞的时候，人们想不到以后，在这个世真是极好的一件事吧?”

小轿车从大世界舞厅驶离，另一边，司令府中却接到了一通电话。

换戏服后，云锦仍有些担心，提坐司令府的车，送梦婷回家。

梦婷无奈地勾了勾唇：“那我今晚就和司令抢一回男人吧。”

“等有一日我不女演员了，就去个小保姆，每天买买菜，烧烧饭，嗑嗑瓜，自由自在，也适意。”梦婷不着边际地想着以后，她也许有些醉了，难得卸艳丽的武装，柔的在。

变故却在一刻陡然发生，几声枪响后，舞厅中央的晶吊灯轰然掉落，人群四散奔逃，宴会现场顿时躁动起来，云锦正要去拉边的梦婷，却忽而到后颈一阵钝痛，失去了意识。而那位女演员的红唇轻轻开合，对着云锦无声地吐了三个字：“对不起。”

宴会还是老一套，云锦虽兴致缺缺，见梦婷如花蝴蝶一般在舞池里翩翩起舞，也打起神护花使者。

09

这一回终于轮到云锦笑她：“你是适意了，人家太太可要提心吊胆，千防万防这么漂亮的小保姆。”

“司令，夫人和梦小去赴宴了!”

好嘛，梦婷怎么又拿他取笑……

梦婷笑着摇了摇，丝毫看不方才受了欺辱，依旧是个风光的女明星：“不用啦，小少爷快快回家与司令相好吧。我呢，晚上还有宴会要赴，不好打扰你!”

“不行!让你一个人赴宴，我怎么放心，万一闻昌裕也去了怎么办?”云锦实在放心不梦婷，这事也算因他而起，断不可能放梦婷不。

指尖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华东区督军司令似乎因这一句话陷了棘手的困境。

“司令，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梅花，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