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宋打量了一翟英手里的卷宗，不由悲从心来，一张脸皱成了苦瓜，“红河岭的事你也要手？黎王都死了，你是准备跟洛阳王死磕吗？你不是一直说冤有债有主，这事儿不是洛阳王的错吧，他那时候也多是个小娃娃。”

“放心吧，我可没真生气。”李晏:“不过，以后若是我真当了摄政王，以我这懒散随的，有这么一个刚正不阿喜死谏的御史，想必会很疼啊，还会闷气短、郁郁寡……”

燕三白从外面回来，听零丁说了早朝的事，便径自去找李晏。

“但不代表不会发生。”

翟英终于有了反映，“天犯法，与庶民同罪。”

燕三白别过，“你若是不次次都得寸尺，我就是次次顺你又何妨？”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他没回，不一会儿便听温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不开心啊？”

燕三白笑了，“那要怎么办？”

“那就不改了罢。”李晏蹭了蹭他的脸颊，大半个都挂在他上，像只慵懒的大猫。

李晏这才转过来，那昳丽的容颜上黛眉微蹙，薄唇抿紧，神里来的求安的可怜神被发挥得淋漓尽致。

“这都是你的猜想。”

你参的是谁吗？洛阳王啊，那是你能随意动的吗？”

“我说你是不是傻啊！这一听就是客套话好不好？客套话！你能当真吗……等等，你不会是真的要……”

燕三白也是拿他没有办法，余光瞥见李晏方才拿着的那枚玉佩，:“翟御史的事……”

“像这样。”李晏低攫住他的唇，撬开他的牙关，十指

“可你有没有想过，有时候知真相，才是最痛苦的事。十几年前，或许就是考虑到这样，真相才会被掩埋。”裴宋叹。

与此同时，重霄殿。

李晏被禁了足，正独自站在朱楼上，手里把玩着一块玉佩，一站便是许久。

看着友人凝重的神，裴宋在心里叹一气，“我相信你也看来了，此事是有人在针对黎王一脉，若你手，岂不着了他们的儿？”

翟英的眸光却依旧毅，“但如今已今非昔比，犯错的人终究要付代价。”

燕三白羞怒，抓住李晏在他上游走的爪，“我看你一辈也改不了。”

“若连如此渺小之事都无法持，那我们该如何成大事？”

翟英沉默了，良久，才又:“可他是黎王的儿，是苏世辉心里的小主人，他也许是善的，但他今日能调动神箭兵，明日便能调动大军攻城。”

燕三白饶是与他相了这么久，被这样看着，耳朵仍会不自觉的发——即使知这都是假装的。

裴宋语，翟英又:“国监时，我们曾发过誓，愿以夏师为榜样，穷尽一生求政治清明，那个誓言，我到现在也不曾忘。我不输赢，只论对错。”

李晏被戳穿了也不尴尬，双手揽住他的腰，凑近了咬了咬他泛红的耳垂，“你就不能遂了我一次，非要拆穿我。”

裴宋无奈摇，“可对错在大事之前太过渺小了。”

李晏讨饶，“状元郎大人不记小人过，小的次不敢了。”

“但就因为这样，我就什么都不吗？那谁来给那些无辜被害的人一个交代？”

“莫要卖可怜，当我还看不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