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朱雀大街上，十里红灯宛如一条火龙，静静镇守。

栖微独自走过四方城墙，临风站在角楼飞翘的檐角上，目光如炬的扫过四周。

“咚――咚――咚――”深夜的外，鸣冤鼓再次被敲响，也不知暌违了多少年。那声音仿佛敲打在人的心上，振聋发聩。

夜的长安，让御书房的皇帝站在朱楼栏杆前，眺望着脚这座属于他的雄城，心中装着山河万里。温婉的皇后为他披上披风，如年轻时一样依偎在他旁，陪伴他走过艰难岁月，也分享着他的无上荣耀。

一个娃娃脸的小长拿着锅铲蹭蹭蹭跑来，“师傅师傅！那个肉你想吃红烧的还是清蒸的啊？”

洛阳城，龙门石窟，一个阴冷嗜血的暗杀者带着个五岁孩的亡命之旅，到现在也依旧是说书人中经久不衰的桥段。

“是啊，当年起义军攻打洛阳时我被悬于城示众，连我爹都放弃我了，若不是他单枪匹将我救回，如今怎会有机会遇见你？”

男悠然的啜了一酒，“红烧的。”

气吐在燕三白脸上，有些。他忍不住闭上，红的脸颊挑起了李晏心的疯狂，灼的吻压，他把燕三白抱在书桌上，两人影在烛光逐渐相叠，发教人脸红心的声音。

谁能告诉他这把他家当成自己家的货是从哪里冒来的？！

可是今夜却好像并不那么安静。

“你觉得他很厉害？”

巡视了许久，栖微又回到朱雀大街上，在那座朱雀铜像前站了许久，才打回府。玄武殿是他一人的居所，太监女只会在他不在时来扫洒，所以显得格外安静。

玄武殿里顿时一片鸡飞狗。

栖微远远的就看到那座黑塔里亮着烛火，皱皱眉，大步过去推开门，就看见一个银白发、仙风骨的男坐在那唯一的一张小桌旁，喝着酒，吃着菜，好不惬意。

李晏与他额相抵，掩不住中笑意，亲吻着他的鼻尖，“我说至死方休便是至死方休，你答应我的，岂可耍赖？”

他是大周的国师，虽当的有些不称职，但还是希望这一方土地能安享太平。可是今日，他却觉得长安似乎比平日躁得多，抬仰望星空，那斗转星移的轨迹似乎也昭示着某种变故的近。

然而无论是诉衷还是久别重逢，期间带来的意都化不开红河岭的寒冰。

，我一直觉得他还没死，像他那样厉害的人，怎会轻易死了。”

☆、第9

随后他似乎终于注意到站在门的栖微，扬了扬手里的酒杯，“师弟啊～你回来啦～”

小长也的扬了扬手里的锅铲，“小师叔你终于回来啦！快洗洗手吃饭吧，还剩最后一个菜了。”

李晏在烛光与他十指相扣，低眉拨着他圆可的指尖，“善恶难言，若他是恶，那被困石窟时，喝着他的血活来的我岂不也是恶？你今日……似乎有些多愁善了，是因为红河岭的事为难了？其实你不必如此，这种事让我去承担便足够了。”

“你觉得他是个好人吗？”燕三白轻声问。

栖微：“……………………”

还有，我珍藏的贡酒！！！

燕三白回看他，四目相对，“你不是说要与我至死方休？若你一人承担，那现在便可分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