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李晏也没有回去休息，而是径自去了谢老爷的小院。他此次江南的初衷便是来向他外公取经，江南的门阀大族可不比北方少多少，而且江南富庶，他们所拥有的钱财加起来，恐怕是国库的几倍有余。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戏有什么问题吗？李晏想着，叫来零丁，“你去查一……”

而如今王家已然泯灭在历史长河里，虽说世人常说谢家是靠了一门皇亲，但谢老爷坐观风云数十载，一行岂是外人可以揣测。

推开门走去，烛光，闭目养神的老人已摆好了棋局等待他的到来。

“你今天有些心不在焉。”

燕三白好言安了他们几句，这本来也不关他们的事。

李晏把玩着手里的棋，讨饶的神来，“外公你也忒狠了。”

回到谢家，已是华灯初上。

“尚可。”谢老爷

四目相对，李晏在燕三白的神避开之前，就伸手拉住了他，温度透过掌心传递，“真的没事？”

棋局了一半，黑却还没有连成大势，李晏每每要得手时，一枚白便会像神龙摆尾一般，轻易的将他之前所构全打散。

单独的厢房已经备好了，今晚燕三白不用再跟李晏同睡。他不由松气，却又不由自主的看了李晏的反应。

李晏自小于亭观、长安、谢家三打转，亭观教了他一武艺，长安给了他富贵荣华，而谢家，才是真正塑造李晏如今格的地方。

燕三白手腕一转，挣脱开来，“在没事，王爷也请早些休息吧。”

正如燕三白预料的那样，跟随而来的楚家人很快就在戏台底发现了被绑着的和尚，戏班里的人顿时大惊失，慌慌张张的解释。

他看着他的背影，暗暗蹙起了眉。燕三白与他熟识后，便不再常用‘在’自称。有时开玩笑时会说，郑重时也会说，但没有如今的况。

李晏摸摸鼻，没有回答，却反问一句，“外公你最近还好吗？”

乌衣巷里的王谢两家，便是其中魁首。

“啪。”谢老爷落一，神还是如平常般，温和慈祥。

李晏叫了声‘外公’，走过去盘坐，两人也不多话，手中的棋便是他们的意志。

燕三白笑着，可李晏却好似没有看到那抹笑意。

如今虽是李氏王朝，可比起传承数百年的谢家，仍旧欠缺了一份真正的底蕴与贵气。李晏上那令人向往的名士风，大约便是受了这几百年熏陶的结果。

回，却发现李晏也正在看他。

“那我教你的那些也可以用嘛。”谢老爷会心的笑，“是哪家的姑娘？总不是我家的傻丫吧。”

说着，燕三白微微一笑，转了屋。

两人的距离仿佛无形间被拉开了一般。

“英雄难过人关么。”李晏歪着，单手撑着，勾唇一笑，“您外孙我不是英雄，当然更逃不过了。”

经历了一天惊心动魄的谢小棠一路上就没停过嘴，且对于燕三白的崇拜直她表哥李晏。她就像一团永远都充满活力的小火苗，在燕三白边晃啊晃，倒是让他沉郁的心缓解不少。

李晏执黑，比起藏锋数十载的老爷，他的手随之至，但已锋芒渐。